“娘子哪里话,能为温家军效力,是老朽的荣幸!”老李头搓了搓手,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温家军本是名震九州的精锐之师,如今却因蛮子兵围关,一时捉襟见肘,他心中亦是愤愤不平。
待到正午时分,浩浩荡荡的商旅,满载着一车车的火箭装备,朝着西门关的方向缓缓驶去,为做掩护,火箭之上皆是些矿石,让人看不清下面的货物。
温绮罗收回目光,淡淡吩咐道:“老李头,你且去寻江二郎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老李头虽不明所以,却也恭敬应下,转身离去。
不多时,江知信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身劲装,英姿勃发。
他年纪尚轻,眉宇间却已有了几分武将的凌厉之气。
“二娘子寻我何事?”江知信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拘谨。
温绮罗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二郎君来的正好,这些火器便交由你押送至西门关,如何?”
江知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欣喜的光芒。这可是一次接触温家军的机会,他顿时明悟其中轻重。
“我…我定不辱使命!”江知信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平日里的桀骜也消失殆尽。
温绮罗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笃定:“二郎不必紧张,我相信你定能胜任。去温家军,不一直是二郎君的心愿吗?”
江知信闻言,脸色微红,却也坦然承认:“不错,大丈夫理应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温绮罗赞许地点了点头:“此去西门关,一路莫要旁生枝节,万事小心。”
江知信郑重道,“二娘子放心,器在人在。”
温绮罗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稍安。江知信虽好武,却并非一味的鲁莽之辈,乃是粗中有细的人。
“出发吧。”温绮罗挥了挥手,旋即翻身上马,在她身后,江知信带着数辆装械车,押送着火器,一行人往西门关进发。
*
西门关,黄沙漫漫,朔风呼啸,猎猎旌旗在风中翻飞,宛若雄鹰展翅。
温长昀身披铠甲,面色冷峻,正巡视着营中将士的操练。
将士们操练的铿锵之声与刀枪碰撞而出的金属音赫赫于耳,让温绮罗身后的众人皆是肃然,握缰绳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一个个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于马上。
纵然西门关眼下并无战事,温长昀也从未放松练兵,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唯有枕戈待旦,方能以不变应万变。
忽地,一名斥候飞马而来,在温长昀面前勒马停下,抱拳禀报道:“将军,关内有商旅求见,像是运送军需辎重的车队。”
温长昀闻言,浓眉微挑,难道是朝廷派出的补给终是到了?思及此,立刻沉声道:“带他们进来。”
不多时,一行商旅缓缓驶入关内。
还没等面见温长昀,众人就认了个分明,这哪里是朝廷派来的运粮官?
为首的女子一袭劲装,如瀑的长发用以金环高高挽起,只衬得她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不是机敏慧黠的温二娘子又是谁?
温家军中,早已无人不识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二娘子。
待走的近了些,温绮罗翻身下马,行至温长昀眼前,盈盈一拜,“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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