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惊呼一声,凌权醒了。
毌丘卬坐在床边,赶紧将他扶起来靠在床边,董颀熟练地将煎好的药倒进碗里端了过来。
“少将军…少将军啊!”
凌权目眦欲裂,不顾身上的疼痛,翻身下床,纳头就拜:“三位少侠,我家少将军在那些蛮子手里,在下无能,恳请你们救救他!”
没两下,额头就磕破了,柳末等人赶紧去搀他起来,但是他自责得厉害,怎么也不肯。
叹了口气,毌丘卬向他们解释:“他家少将军是洛阳射声校尉禹绍之子禹文,我是虎贲校尉毌丘解之子毌丘卬。晋阳兵败,父亲被杀,我俩无颜回去,准备带着剩下的人来广宗报仇。过晋阳前我们分散了,约定到广宗之后集结,没想到这个地方的蛮子太嚣张了!”
董颀在一旁狠狠点了点头,接过他的话茬对其他人说:“羯人,比老鼠还恶心。”
“这帮腌臜杀人越货,强掳民女,买卖人口,将广宗到雁门一带的村庄几乎洗劫一空。”
毌丘卬轻轻搀扶起凌权,看他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伤口,手上和腿上已经包扎好的地方又开始“咕咕”渗出血。
丁祎伤刚好,最理解他有多疼,抢上一步一把将他扶好让他轻轻靠在床上,又去拿来伤药仔细拆开纱布开始给他上药。
虽然剧痛,凌权感激地看着他,一声没吭。
毌丘卬接着说道:“我和禹文同行。过了晋阳就被尾随了,一开始只当是普通盗匪没当回事,他们跟了几里地之后就不见了。没想到隔天我们快到广宗的时候,这群蛮子突然杀了出来,将我跟禹文冲散…”
“不,少将军被他们捆了,我看到了!”凌权捂着脸痛苦地说道。
董颀连忙安慰他:“你放心,他们捉人是为了发卖,一定不会杀,要救他应该不难。”
凌权一激动又要起来,被毌丘卬按了回去,他悻悻然地靠在床边问道:“请问…”
还没等他说完,董颀拍了拍胸脯:“交给我了,一定把他救回来!”说着就站起身,跟各人告辞之后作势要走。
毌丘卬昨天累脱力昏厥的,身上没多少伤,看董颀要走,他连忙跟上。
“麻烦带我出城,其他人应该都到了,我得接应他们。”董颀点头答应,两人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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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一直放在桌上,丁祎看到就端起来走到床边,一口一口喂给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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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随韩忠之后,石义的日子过得可是越来越滋润了。
以前在族里再有权势,到外面都要夹着尾巴做人,谁都瞧不上自己。可是自从帮着韩忠“募兵”,尤其是晋阳大胜以后,自己带着族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敢管。
“我是左将军的人!”
这句话在并州境内格外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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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外劫掠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牛车拉得满满当当,看起来收获颇丰啊!
石义点了点头,照这样下去,部族发展壮大,自己未来未必不可以…
“嘿嘿。”身旁突然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把他吓了一跳。
“首领,是我呀。”彻忽布在旁谄媚地说道。
石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搞得灰头土脸的?”
彻忽布闻言立刻哭丧着脸,将几乎撕裂成破布一样的袍子展示给石义看:“首领,今天差点不能回来见您啦…”
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石义在怀里摸了半天,抠出二钱银子扔在地上,彻忽布立刻趴下捡了起来。
“哼!”石义不屑地踢了他一脚:“把将军要的好货色挑出来,其他的赶紧关起来。”
“是是是…”彻忽布将银子塞进怀里,谄媚地点着头,连滚带爬地就去了。
“呸!”
石义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接着悠闲地在村中晃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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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马蹄声从远及近,几个人影很快就来到石义眼前。
“您看这是谁啊!小主人!您怎么亲自来啦!”
看清来人的脸,石义赶紧上前帮他牵住马,将他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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