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江家仅凭一个冰粉摊子挣不到这么多钱,大额财产来历不明是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江家是罪奴,不能私藏数目如此之巨的银两。

这是犯法!

江颂宜冷笑:“一万两?哪来的一万两?”

沈芸推开江颂宜,径直冲进她房间,撞开门,往她床底下一看。

床底下放着的几个大箱子消失了。

江家人果然转移了财物!

沈芸扭头对跟进来的知县道:“大人,奴亲眼所见,银子就放在这儿,他们肯定是把银子藏起来了。”

知县看看沈芸,又看看江颂宜。

江颂宜摊手:“既然你说我把银子藏起来了,那你倒是找出来。”

“我怎知你藏哪儿去了!”

“所以你既不能证明我有一万两银子,也找不出我‘藏起来’的银子放在哪儿,就在这里空口白牙说我私藏巨额银钱?”

“……”沈芸一时语塞。

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知县道:“大人,除了银钱,江家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

知县蹙眉道:“什么奇怪的东西?”

“江家人冬天盖的被子很奇怪,里面充的不是芦花,很暖和,那东西绝对不是大晟有的。”

沈芸说着,开始去扒江颂宜房中那面破旧的衣柜。

柜子打开,她将里面的衣物全都翻出来。

但只找到一床打着补丁的薄被和几件破旧的衣裳。

沈芸一怔。

她上次趁着白令容不注意,偷偷摸进来看见的那床厚被子呢?

沈芸不死心,用蛮力将被子撕开猛地一抖,里面薄薄的芦花顿时飞扬开来,落了众人一头一脸。

知县扬了扬手,捂住鼻子道:“这不是芦花是什么?”

沈芸:“……肯定是他们把被子藏起来了!我上次进来时亲眼看见的,被子就放在这儿!”

沈芸指着破旧的柜子上层道,“我绝对不会看错!”

知县脸色微微一沉:“那你告诉本官,你找到了吗?”

沈芸一看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她咬了咬下唇,又想起了什么。

指着江颂宜平时用来摆放铜镜的那张桌子道:“对了,我还在这里看见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一面很光滑的镜子,还有文房四宝,还有、还有……”

她越说越着急,越说越语无伦次。

知县看她的眼神从怀疑到渐渐变成了不耐烦:“那你倒是把你见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拿出来!不然本官要如何信你!”

沈芸:“……我不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哪儿了。”

知县冷笑:“那你这是诬告!”

沈芸心头一惊,眼角余光瞟到站在知县身后的江颂宜,她在知县等人看不到的角度,对她露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浅笑。

沈芸被她这个笑容一激,想起一个地方:“地窖!对了,他们家有地窖,肯定是把东西搬到地窖去了!我进过他们家的地窖,还在里面看到一种全身黑色,像精铁打造的东西!”

听了这话,江颂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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