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又沏了一壶。

“为师在丹道一途上,曾经见过多少天资聪颖者走火入魔……

他们一心只求修为境界,

却从不愿意磨练心性,

日积月累之下,他们心中的执著、妄念、幻想越埋越深,如魑魅魍魉般常伴左右,

只要寻找了识海破损的间歇,便趁虚而入,致幻致痴。

我等修行仙道问长生,修至了元婴之后可重塑肉身,身陨并不可怕。

但识海可不一样,修士的识海一旦被妄念侵蚀,再也无法挽回。

对于修士而言,

患上癔症,疯疯癫癫的,

比头颅落地还要可怕,还要凄惨……

你们锻炼神识的时候如此紧绷,妄念更易滋生。

长久以往,不是好事。”

张仪语重心长。

听了教诲,两名弟子皆若有所思,沉静片刻后,姜正初问道:“师父,弟子不明,定神训练的过程里,不正是要神识专注才可达到效果么……”

“专注和执迷不悟,是两回事。

正初,往后的定神训练,你应当做到追求让陀螺转起来,却不沉迷于非让陀螺转起来不可。

等将来有一天炼丹之时,你也要做到,既追求炼出仙丹,又不痴迷于非炼出仙丹不可。

殷丰,你也一样。”

看着二人似懂非懂般的神情,张仪叹息道:“为师的话,回去慢慢参悟罢。未得悟透之前,你们的定神训练,就不要再继续了。”

“什么……如果练习停了下来,月末的课业考核怎么办?”

许殷丰急得将身子直起来,扯着嗓子问。

“你们既然是我凤莱堂的弟子,咱们之间,便有师徒情分。做师父的,情愿弟子半途而废,也不希望弟子走火入魔。

回去吧。”

“……是。”

二人见师父已经起身离开书屋,便躬身施礼,带着沉思,走出了凤莱堂的前院……

回寮房的路途上,不相熟的二人一路无言,分隔了几丈远的距离,让这道山路显得别扭。

“本想问问师父关于境界的事情,

看来我当下的大麻烦还不在识海深度上。

连最简单最基础的一步……定神训练的方法都出了错……

识海出了问题,竟如此致命……

入门之后,我还和过去那样把心思都在内功和法术上,

若非师父提点,恐怕我真的误入歧途了……

唉……修行,有个好师父多么重要。

真想永远在凤莱堂学道,

真想永远都跟在这样的好师父膝下……

话说回来,师父教的,究竟是何意?

既要追求炼出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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