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微笑,“真的就是都等着我说两句啊?”

“诸位,我刚才说了,杀了这些小喽啰,只是开胃菜,后面,是更加穷凶极恶的敌人在等着我们!”

“刘屈髦和江充,这些年在朝廷里,也结交了不少的将军校尉,加上他们请来的巫师,虽然没有能把人诅咒死的本事,弄点异象出来,那也是毫不稀奇的,到时候,和他们作战,难免会出现伤亡。”

“说不定,到那个时候,诸位在临死前,会会想起现在,会怀念之前的日子,会怨恨我,恨不得重新回到这里来,做一辈子的苦工,如果有这个念头的人,现在就可以退出了。赶紧回到你的家里去,长安城马上要迎来一场血战,你们提前回去,至少可以保证你们一家老小的安全!”

“我说过了,这不是强制的,不管你们参不参战,当今天子和我,都赦免了你们的罪!”

“那么,现在,大家告诉我,你们还要来参战吗?”

底下微微出现了一些波动。

这样就对了,刘进在心中说,要是真的能一呼百应,我真的要怀疑我穿越来的时候,不是像现在一样平平无奇,而是自带尤里的心灵控制buff了。

他注视着下面,看着那些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们,有的人脚步像是扎了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地面上;有的人则面露犹豫,显然正在左右交战。

“殿下。”

突然有人上前行礼,是三黑。

“某想询问殿下几个问题。”

“你说。”

“假设,请恕某直来直去,如果殿下的祖父没有这么快驾崩,当今天子没能这么快继承皇位,那么那个什么江充之流,还会横征暴敛多久?”

刘进直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只要他们存活一天,这种暴政酷刑,就会永远地持续下去。”

“毕竟他们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了。而三黑,你知道的,像他们这种身处高位,养尊处优的人,往往能活得很久。”

“第二个问题,现在新天子即位,那些口钱啊算钱啊,能不能减少一点?”三黑挠头,憨厚地笑,“某不是说不交的意思,就是某不是还欠着上一年的嘛,今年的收成,某在监牢里,想必地又撂荒了。”

“三黑。我今天在这里,不仅仅是对你,也是对在场的诸位,更是对整个长安城,整个汉朝的百姓们,郑重许诺,自我父亲登基起,田赋一律,行孝文皇帝故事!”

“孝文皇帝那个时候的田赋是多少?”

“三十税一!”

“诸位!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父亲从小教我种地,太子宫专门开辟了一块田,我父亲监国休沐的时候,就手把手地教我怎么挥动锄头。我明白农具是怎么用的,也明白天气对收成的影响。”

“这次来之前父亲正在商讨赋税的问题,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为大家受到这么高的赋税而感到痛苦,他也屡次向我爷爷进谏,但是刘屈髦这种小人,仗着自己身居宰相之位,把持了朝廷内外交通,以至于我父亲的谏言一直传不进去!”

“我曾经见到我父亲因为此事而夜不能寐,郁郁寡欢。那个时候,江充也在污蔑我父亲行巫蛊之事,我问我父亲,不为自身的安全而担忧吗?我父亲激愤地回答,比起天底下千千万万挨饿受冻的百姓,他自己遭受这样一点污蔑,又算得了什么事情呢?”

“所以当时我就向我父亲发誓,希望他能保证,作为一个父子间的承诺,在他上台后,税赋能够足够地轻,让大家都能吃上饭,吃饱饭!父亲当时哈哈大笑,他特别仰慕孝文皇帝,所以说,只要他登基,他就要’法先王‘,行孝文皇帝赋税故事!”

“所以呐,诸君!我不知道这场战争之后,我父亲和我是否还能活下来,但是我承诺,只要我和我父亲,还能发光发热一天,那么这税赋,就是永远的三十税一!”

底下鸦雀无声,只有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

三黑跪了下去,“那还有什么可以迟疑的呢?难道某费了这么大的劲,挨了这么狠的打,就是为了让那些江充小人,重新收某家五税一吗?那某吃的那么些苦头,不都是白挨了吗?”

“某家三黑,愿为世子殿下赴死!”

底下的囚犯们齐刷刷地跪倒。

“愿为世子殿下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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