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羡鱼在贾德仁地肖晓争辩的工夫,趁乱前去一处门墙,研究起这风墙。羡鱼伸手去摸,空气墙凹下一处手印,而后从手印四周向内吹出一阵风,将羡鱼的手挤出去,并把手印槽填满。羡鱼一脸疑惑地看着风墙,右手托在左胳膊肘下,右手托着下巴,思索起来。正在羡鱼思索时候,胸前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羡鱼一拍脑门,说:“怎么把你们忘了。”于是,赶紧把四小只从胸前缝的小口袋里掏出来。那几只小头不断啄击羡鱼的手掌,把他略带脱皮的手掌上的死皮全部啄食干净。羡鱼确认四小只安然无恙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在风墙之上。自言自语道:“啊呀,这可怎么办。”他回头张望,看见被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士兵和远处一个长者尾巴的东西在拿他的尾巴指着肖晓。

羡鱼略微探头,轻揉双眼,眼神重新聚焦,看着远处那个东西,惊叹道:“我没看错吧,那个是啥呀?”羡鱼自己啃食几下左手的死皮,小声说道:“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撤退,要不然得折在这儿。”他赶紧转身,面向风墙,几下巨力的推搡之后,风墙无动于衷。羡鱼甚至试过燃起业火,可是那火焰只会沿着风道飘散在风墙之中。羡鱼左右走动,驼背,背手,无可奈何地思考。

忽然,羡鱼右手手掌中的四小只开始使劲啄他的手掌。羡鱼的目光被他们吸引过去。只见那四小只啄一啄羡鱼手掌,啄完便看向羡鱼刚才打的风墙处,而后又开始啄手掌,如此往复。羡鱼一开始有些不明白,问道:“是让我打的使劲一些吗?”那四小只没有反应,还是做着之前的动作。羡鱼暗自思忖:难不成它们想过去?羡鱼带着他们走近风墙。离得近了,四小只之中的两只停止动作,张开本就不大的鸡嘴,喷射出两股股比他们身体还要大的风波,这风波好似一团龙卷横过来,尖处在小鸡嘴中。风口蔓延到风墙,在接触的那一刻,这一处的风墙产生剧烈震动,最终就像泡沫破裂一般,裂出一道缝隙。羡鱼见状喜出望外。捧着四小只,使劲亲吻起来。那四小只不接受他的亲吻,使劲啄他的嘴角和嘴唇。羡鱼被啄得缩回头。他一抬眼,瞧见裂隙两侧的风墙在急速向这靠拢,现在只剩两人宽。羡鱼赶紧把四小只放到口袋里,自己大步向前,翻墙而去。跑出几步,后怕地向后望,看到那缝隙已经完全闭合,风墙完好如初。羡鱼心中窃喜。他沿着草地上草株稀疏的地方走,不久便走到一处山林。

在山林中,独自前行的羡鱼顺着林间幽静看到路径尽头那一轮赤红的红日有一半已经埋到地下,羡鱼清楚地认识到,天要黑了。他心想:怎么办呢?走不到城中,又没时间准备野外扎寨的材料。羡鱼的脚步慢下来,他右手手掌向下,四指向上翻掌,地上顺势出现一股发着刺眼黄光的晶莹业火。这业火的火尖儿鱼羡鱼眉目齐平。他呆望着火,不知所措。“我这火也烧不了肉,这可怎么般?”胸口的四小只开始叽叽喳喳,像是在诉说:“这回不吃我们了?”羡鱼右手轻拍胸口,嘴上干笑一下。而后,盘膝坐下,下定决心:我饿一晚上吧。羡鱼两手拍地,周身划过一圈野火火线,把自己围在里面。羡鱼闭眼盘腿静坐,等待长夜过去。

不得不说,羡鱼这业火太耀眼了。在白天这光都能让人感到刺目的疼痛,晚上完全就是灯塔的存在。

刚被贾德仁派遣出去的镇妖司属员一下就注意到不远处这团刺眼的黄光。一支五人编队向羡鱼这里赶过来。

“喂,那边那个坐着的。什么人!为什么在这!如实说来!”这一编队为首的那位举起剑鞘指着羡鱼,大声喊道。

羡鱼听到有人在叫他,但是他认为自己已经入睡,在做梦呢。

为首的那位见他无动于衷,上前一步,用剑鞘重重劈在羡鱼脑壳上,羡鱼“哎呦一声”,从地上跳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人,怒道:“你没看见我在睡觉吗?什么人呢!”为首的那位把剑鞘收回来,两手环抱在胸前,道:“赶紧说,别耽误时间!”

羡鱼此时变本加厉,道:“说什么说!我就不说,我看你能奈我何!”

为首的那位,面目平静的说:“可疑人等,就地格杀。”说完五柄锃亮的宝剑出鞘,光滑的剑面反射羡鱼火焰的黄光到他自己眼中,让他眼睛微眯。

羡鱼用手遮在自己眼前,挡住亮光,再向前看时,为首的那位已经到他跟前,一同到的还有那柄剑。一记直刺,剑尖儿直指羡鱼心口,他也不闪躲,挺着胸看着那人。

只见剑身穿过火圈,在握住剑柄的手碰到火圈时,那人本能的收回剑招,迅速直身后跳两步,额头冒出几滴冷汗。站在后面的四位见到为首的这般狼狈,连忙上前,那人握剑的左手抬起,四人定在原地。那人暗道:“好生诡异的火,碰到的时候,感觉再不收手,就会死。”

那人随后愣在原地,对羡鱼说:“好火好火,少侠看来是有恃无恐。”

曹羡鱼此时得意的说道:“我这火十分猛烈,只要碰上就会被烧成灰,而且烧不成灰,不会熄灭。各位好自为之。”

为首那位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便对着羡鱼席地而坐,道:“那咱们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说完,看向后面的队员,道:“快去采摘些果子,打些水,咱们在这安扎一晚。”

羡鱼惊愕地看着那人,微微张嘴,呆看着他,心想:碰到了同道中人。

羡鱼的斗志被激发起来,也对着他坐下,道:“那咱们就看看!”

蓟县外的那座寺庙,被凤凰喷的满寺院都是业火,在夜晚,照亮整座山峰,连山脚下也宛若白昼。刚打猎回来的老虎被这一场景吓坏了,连忙跑上山,走到庙门口,推开门,一股业火从门内流出,漫过他的双脚,一阵燎心的刺痛自足底传来,心口冒上濒死的恐惧感。老虎立刻向后跳出业火,勉强地站起身,弯腰查看双足。业火顺着脚踝烧上大腿,每往上一分,燎烧感就更剧烈。他疼的叫出呼啸,雄厚的声音在天际盘旋。老虎伸出手,握住腿部没被业火烧到的部分,一股大力,猛地拔断双腿,血流满地,鲜血落到晶莹的业火之上,一点火星和血液一同化作飞灰。地上的鲜血被溢出来的业火吞噬干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