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在大殿士兵以棍抢地的“咚咚”声的簇拥下,羡鱼慢步走上大殿之上,在正中央“扑通”一下跪下去。羡鱼红着眼圈,哽咽几声,酝酿出饱满的情绪之后,嚎啕大哭,说不出半个字。台子上的假骆县令看着下面悲痛的羡鱼,心里忍不住的发笑,可脸上却只能挂着愁苦表情。四周的卫兵刚看过他的表演,都犯了菩萨心肠。全场愣是等他哭了半个时辰。羡鱼心里觉得喉咙快哑了,便收声,用嘶哑的声线诉苦道:“请大人明察!”说完后,磕了下头。骆县令想笑的欲望达到极致。他故作矜持道:“这位良民,请你详细说说你的诉求。现在只是知道你的父亲被曹羡鱼及他的组织带到狱外做掉,但是却不知具体何地?”羡鱼抬头看着县令,清清嗓子,道:“在蓟县难大概五里处的一座寺庙。”说完,羡鱼刚一低头,又马上抬起,焦急地补充道:“那曹羡鱼与我爹打斗激烈,想必在身上挂了彩。若是大人此时派人速速前去,定然能将他捉拿归案。”
县令一听,心里笑意渐淡,思忖道:这家伙莫不是在那有所埋伏?无碍,反正等组织派来人也要有一场大战,不妨再乱一些。想毕,县令起身,号令道:“五队!七队!”
殿外二人传来两声清脆且有力地回应:“在!”
县令接着说:“去城南五里外的寺庙,将曹羡鱼捉拿归案!”
那二人大声喊:“诺!”随后召集五人小队,出城,向南进发。
县令此时走下台阶,接近道羡鱼跟前,扶着他的臂膀,将他托起,仰视着安抚道:“这位良民,你先回住所稍等,此事有进展之后我会找你。”
羡鱼又不争气的跪下,抱着县令的大腿,哭诉道:“县令不会不知,贱民的旅店已经被曹贼一把火烧掉,小民在城内又无其他房产,现在小民无家可归。”
假骆县令歪头看着贴在自己大腿外侧的一张大长脸,心里暗骂:差不多得了。可脸上却满面怜悯,急忙吩咐手下,道:“给他安排食宿。”说完扭头看向他,道:“你放心,这种天灾人祸,官家管到底!”说完,拍拍羡鱼的头,示意他走开。羡鱼识相地走开了。
羡鱼转身走出大殿,就看到县衙的大门被门外一个两层楼高的庞然大物牢牢堵住,空中传来阵阵嘹亮鹤鸣,七只丹顶鹤在空中盘旋,那些鹤拍落的空气顺着县衙外围门墙聚集成空气墙,未能抵达门墙的空气则散乱地在广场内乱窜,吹拂着人们地衣襟。
一阵如洪钟声响般雄浑的声音自庞然大物口中传来:“县衙内人等,一律在内待命,不得出县衙半步。有违者格杀勿论。”说完,他闷哼一声,自鼻腔擤出一大口气。
羡鱼被广场上的风推搡着走到中央,他向门外定睛一看,这庞然大物就是那天在大理寺养伤时候碰到的那位,他心想:好啊!就是你把我送进大狱的!你是我这一切悲剧的开始!羡鱼咬牙切齿地盯着那一大团肉,想把他生吞活剥。
大殿之上的骆县令闻声心中暗喜,自言自语道:“组织开始行动了。”随后,他跑出大殿,边跑边喊叫:“肖晓大人,您这是干甚。如此阵仗,莫不是有大事发生。”
肖晓垂下眼皮,眼珠盯着跑出来的假骆县令,眉头在额头拧成一团,,双手环抱在胸前,悍声道:“大人?肖某可不敢当。”说着话还冷笑一声,“堂堂镇妖司北部总督,叫我大人,还真是折煞小官。”
贾德仁见他已经知晓自身身份,便化去伪装,露出真容。
八尺高的身形亭亭玉立地站在大殿下的台阶上,过肩至腰的青丝被广场中的清风吹拂而起。他脱下红色蟒袍,露出青绿色的轻薄内衬。尖尖的下颌微抬,眼神睥睨着场下所有人。
县衙的士兵见状面面相觑,好端端的骆县令怎么变成这般动人的模样。
肖晓冷冷说道:“骆衔灵怎么样了?”贾德仁拾阶而下,走一步,扭动一下腰肢,台阶下的卫兵的眼神跟着贾德仁一同晃动。他缓慢扭到广场中央,转身面对肖晓。
届时,贾德仁又摇身一变,原本纤细的腰肢变粗,个头窜高两尺,从尾巴骨处缓慢生长出一条比其身长略长的白骨。这白骨同脊椎一样分节,每一节的两侧伸出细小扁平却锋利的骨刃,在尽头延伸出一处四寸长的骨刺。现在的贾德仁可以俯视曹羡鱼。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