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龙。"伊尔库斯科城外的董振堂砍断绳索。粮车顺着冰面斜坡疾驰而下,车尾拖着的铁链迸出火星。赫哲汉子们齐声呼喝,古老的《焚山咒》在雪原回荡。当第一辆粮车撞进运输队时,乌苏里射出了火箭。
"轰。"
密封铁锅,在高温下炸裂,沸腾的沥青混着铁砂喷溅。毛子国士兵的棉袄遇热油立刻燃烧,战马被黏稠的沥青裹住四蹄。有个装死的士兵刚摸到手枪,却被飞来的冰镐钉穿手掌,这是乌苏里祖传的捕鱼绝技,三十步内能打中鳇鱼眼睛。
科罗廖夫在指挥部闻到焦臭味时,整个右翼已经乱作一团。更致命的是,董振堂率部趁乱摸到了重炮阵地。"点火!"随着他一声令下,二十个陶土罐,顺着炮管滑入弹药堆。这是按张自忠吩咐特制的延时燃烧弹,外壳用羊肠衣包裹,遇热才会爆开。
伊尔库斯科城头,张自.中看着远方腾起的蘑菇云,突然抽出自己的军刀,大声喝道:"开城门!反击!"
憋了半日的守军如雪崩般涌出,冲在最前的是昂格尔的驯鹿雪橇队。少年猎手,吹响鹿哨,雪橇两侧展开带倒刺的滑刃——这是鄂伦春人冬季猎狼的器具,此刻专削马腿。
哥萨克骑兵引以为傲的冲锋阵型瞬间崩溃。有匹战马被削断前蹄,背上的白俄军官刚跌落,便被渔网罩住。薛岳亲率大刀队收割残敌。
暮色降临时,科罗廖夫带着残部,逃往远方。张自.中站在冒着青烟的炮管上,脚边是半融化的积雪与血冰。董振堂押来两个舌头,说道:"这俩货会说小八嘎话!但科罗廖夫跑了。"
……
北平的李北辰也在这时迎来了贵客,北洋军直系大帅吴佩孚回来了。
银杏叶飘落在青砖甬道上,吴道时的黑色轿车停在帽儿胡同李家的大门口。李北辰站在垂花门下,望着这位身着藏青长衫、拄狮头紫檀手杖的直系巨头跨过门槛,吴道时则像个小跟班一样,老老实实地走在老爹的身后。
"贤侄这宅子颇有气象。"吴佩孚踱步穿过二进院,目光扫过正厅悬挂的库页岛地图,"听闻你的人收复了海三崴,还拿回了整个外东北,击溃了小八嘎人,北辰,了不起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十分高兴。北辰,伯父真为你,为华夏高兴。"
李北辰笑道:“这也是前线将士们用命,政府的大力支持,我没起到多大的作用。伯父谬赞了。”
这时,安藤由美不知何时来到李北辰的身边,大表姐满脸羞红,一副乖乖女的表情。吴道时急忙拉了老爹衣角一下,小声说道:“阿爹,这位就是安藤由美小姐,由美,这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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