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我没事,就是累了点。大家都在为北伐劳心劳力,我身为丞相长子,自然更要身先士卒。”诸葛乔却没甚在意,龇着一口小白牙笑着。
赵云很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觉掌下都被诸葛乔凸起的骨头扎得慌,终究还是担心不已。
“小夕,你快给伯松看看,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妥?”
林夕要与赵云来箕谷,就是为了救他与伯松,号了脉,却有点意外,伯松的身体似乎并无不妥,除了体力透支以外。
“伯松,每日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如今我们到了,褒斜道的栈道也都修的差不多了,你快好好歇几天。”
“林先生,不行啊,丞相要我完成此间任务后就要立即回转汉中督运中军粮草。”
“啧,你别理他!做他的亲人也太惨了,你先顾惜一下你自己吧,攀儿还那么小呢!”
诸葛乔摸着脑袋傻笑,林夕知道,他定不会听她的话,只会听他爹的话。
果然,两日后,诸葛乔就率领那五百人返回汉中去了。
赵云与林夕皆无奈,“哼,丞相要是对自己的孩子有他对马谡的十之一二,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早晚他要后悔!”
赵云看着愤愤的林夕,“小夕,你为何总是与幼常过不去?吾看你绝非心胸狭隘之人啊?”
“我的心胸当然宽广,看不上马谡,那是因为马谡会害了丞相。唉,现在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等着吧,哼!”
赵云、邓芝在箕谷道口扎下营盘,赵云传令,将自己的将旗高高挂起,山谷中以草人旗帜冒充伏兵,将这五千人营造出五万人的架势来。
赵云身为大汉军中第一虎将,被派到这个地方来做疑兵,却并无不满之意。林夕与他并排坐在谷口山坡上,口中叼着根草棍,遥望对面的郿县城墙,“大哥,以后你要好好陪着丞相,与他一路同行的老伙计,就剩下你啦!”
赵云轻笑,“有你在,丞相还怕没人陪么?”
林夕摇头,“不一样的,你对丞相的意义,任何人也比不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名小校快步跑来,“赵将军,林将军,有人来报,诸葛大人行于半路忽然晕倒,请二位将军速去!”
两人一惊,互相看一眼,林夕恨恨道:“我就说做他的亲人太惨了,这次看他内疚不!”
子龙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丞相,也不好多言,两人打马就往汉中赶去。
好在伯松刚离箕谷不远,也就一个时辰,两人就见到了那个押粮队伍。
林夕一脑袋扎进人群,就见诸葛伯松躺在地上,口鼻流血,头上还有个血窟窿。
赶紧一边号脉一边问:“他怎么搞成这样的?”
有军兵回答:“回林将军,我们也不知,诸葛大人走着走着就说头有点疼,然后便晕倒摔到地上,头正磕在山石上。”
林夕已经诊断出病症了,脑出血,凶险的很,这出血量更像是血管瘤破了。当下让军士离得稍远些,她悄悄拿出逍遥丸和登仙散,喂到诸葛乔口中。
诸葛乔的灵魂已经在身体上方飘很久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死了,直到见林先生喂他吃了两颗药丸,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回了自己的身体中。
猛地一睁眼,大口的喘着气,身上所有的不适都没了,扭头看向林夕,“林先生,你是神仙么?竟然能让我灵体归窍?”
林夕和赵云一愣,啥?灵体归窍?
“伯松,你刚才,飘着呢?”林夕也有类似经历,便举手在头顶比划了一下。
诸葛乔惊魂未定,点头,“我以为我已经死了,还在想攀儿怎么办,结果您就让我活过来了。”
林夕拍拍他的肩,“所以这就是你命不该绝,此刻我偏偏就能救你,可惜黄夫人那时,我却束手无策。”
说到这,她问粮队的文吏要来纸笔,给诸葛亮写了一封信。
“丞相,伯松被累得差点丧命,若我不在他身边,小攀儿就没父亲了,丞相又如何与大哥交代?对待亲人,莫要太严苛,小心后悔莫及!伯松我留下了,在我军中休养好再放他回汉中,你不许责骂他!”
写完塞进一个竹筒,交给一个小校,“你速去追丞相中军,亲手将此信交给丞相,并且将今日诸葛大人的凶险都细细说与丞相听!”
小校领命而去。
诸葛乔还有点犹豫,“林先生,我好像身体无碍了,还是继续回汉中吧。”
林夕怒其不争,“你心虚什么?怕你爹骂你?有我在,看他敢!”
赵云也哈哈笑,“是呀伯松,你放心好了,你父亲可不敢惹林辅汉。”
诸葛乔想起自己父亲在林先生面前时的模样,也想笑,但又觉得有违人子之德,憋得很辛苦。
又过了三日,丞相接到了林夕的信,又惊又后怕,脸上还有些讪讪,似乎能看到林夕怒气冲冲的样子。
同时,曹魏的大将军曹真也领着五万人来到了郿县中。
丞相的计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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