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这么受折磨，真是对不起啊。”
方奇之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其……其实我……”方奇之想要解释，但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无从解释。
“你能帮我，我很感激。所以，等事情办完，我们就离婚好了。”田牧歌微笑着看着方奇之，“我不会用这个约束你什么。我也不能真的把你当成工具人用。我想我这一生应该是不配有婚姻的，也算是我爷爷当初做的那些事情的，一种孽力反噬吧。”
方奇之看到了田牧歌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颓唐的气息。
“你倒是也没必要这样。”方奇之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先相处着试试嘛。”
“不，还是把事情办完就离婚。”田牧歌十分坚决，“像我们这种所谓的婚姻，如果不尽早离婚，后面牵扯得越多，就越难解决。到最后可能都会撕破脸。”
“但我觉得这太儿戏了。”
“除非我们有些感情基础。但我对你……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是方奇之从田牧歌的语气中听出了犹豫。
真的没有吗？
这不见得。
方奇之如此想。
不过，方奇之并不想点明，他也只是顺着田牧歌，点了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毕竟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方奇之嘴上这么说道。
田牧歌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她心里却并不平静。
“我们尽快把事情办完吧。”方奇之说，“你只带了这一份吗？”
田牧歌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你，确定吗？”她看着方奇之问道。
“正如你说的，我只是帮你这个忙而已。你给的条件也挺公平的，并不伤害到我的利益。从这一点看，我签下来对我并无坏处。”
“是啊，没有坏处。”
田牧歌捂住自己的右眼。
她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方奇之从内兜里面掏出一支笔，在自己那份协议上签了字。
虽然双方没有搞财产公证之类的，但是协议上也有规定，双方各自财产归属于他们自己，即便是离婚时这些也不参与财产分割。
“你动作够快的。”
“我说了，早点把事情办完。距离开工还有不到一周，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这一周时间内把事情办完。”
田牧歌也在自己的协议上签了字，交给方奇之。
“我想，应该不会很慢。一周时间，差不多够用了。”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既然你这么着急。带着身份证了吗？”
今天是工作日，只是办理结婚登记，应该很快。毕竟登记处的人比离婚处的人要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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