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歌将一份文件放到方奇之的面前。
“你看看吧。”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方奇之问道。
“你看看这份文件的内容。”
此时服务员给两人端上了两杯咖啡。
“冰美式……你喝过立顿吗?”
“我喝猴王。”方奇之拿起文件翻看起来,“正经人谁会喝立顿啊,不如高沫的东西。”
“婚前协议?”
“虽然你说的对,这东西在某些法官眼里是没什么用,尤其是对男方来说,但签了总归还是好的。”
以前方奇之看起这种法律文书总会精神不集中,不过得益于年前跑了几天图书馆的原因,他如今倒是能仔细看每一条条款了。
在田牧歌将咖啡喝完的时候,方奇之才放下了文件。
“还挺公平的。”方奇之吐出一口气,“你没有给你自己太多的偏向。”
“准确地说,我根本没有偏向。”田牧歌放下咖啡杯,“领证前各自的财产属于每一个人。领证后,依旧是你的财产是你的,我的财产是我的,互不干预。”
“但是我还得给你发工资啊。”方奇之笑道。
“说起来,我们公司手册上还规定上级不能跟下属有亲密举动。咱们两个这都快要结婚了,算不算亲密举动?这一下我要罚我自己了。”
田牧歌确实认真回答了方奇之:“如果你觉得这样让你困扰,我可以辞职。反正我不缺每个月两万块的收入。”
“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再者说了,可是你说过的,我在公司的权力是无限的。”
“协议上关于离婚的问题你看过了吧。”田牧歌没跟方奇之掰扯这一块,而是问到离婚条款。
方奇之点点头:“看过了。财产切割只限于,你从你爷爷遗嘱中规定的,你结婚以后,夫妻一同继承的财产。主要是韦莱集团的股份。韦莱集团到底有多少股份是在你们家人手上?你把手上大部分股份出手就已经让你得到了安全保障,还有的这部分……这部分收益现如今是怎么算的?”
“在一个信托当中,由一位律师打理。”田牧歌回答道,“也是他催促我赶紧结婚,好继承这部分遗产的。他的身体……”
“怪不得你这么着急呢。”方奇之表示了理解。
“你觉得有需要更改的地方吗?”
方奇之摇摇头:“我已经看不出来要更改的地方,所以我需要一位专业律师帮我看一下。”
“可以。”田牧歌点头答应,“你可以让你的姐夫看一看,或者法务部的康贝洪,亦或者外包的左向勇。”
“你不提他我都快要忘了他了。”方奇之端起面前冰美式喝了一口。
果然,很难喝。
他苦着脸把咖啡放下,待到口中苦涩味消退一些,才对田牧歌继续说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田牧歌优雅地抬手,示意让方奇之说。
“我希望这事不要大张旗鼓。反正其实也是帮你一下而已,搞得人尽皆知,这样不好。”
田牧歌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但我要提醒你,胡文静察觉到了,我也暗示过她。当然,她可能只以为我们是在……交往阶段。”
“把你带到我父母面前后,他们一直在追问我你的背景呢。”方奇之苦笑,“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过去了。”
田牧歌也笑了,笑容中多少带着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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