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看见骨碌碌滚过去的藤球,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也顾不上哭了,吭哧吭哧过去捡起来,抱在怀里拿回来,仰头递给崔阑。

这个人能陪他玩,祖父不能。

就这样,一个在床上躺着动动手指,一个在床下倒腾着小短腿来回折腾,一人一团子一球,玩得不亦乐乎。

下属李峰端着药进来时,差点儿惊掉下巴。

这还是那个用刑叫人看了吃不下饭的提督大人吗?居然会陪小娃娃玩。

“福生,玩什么呢?”老郎中喊自己孙孙。

小团子见是祖父来了,颠颠跑过去,抱住老郎中的腿,小肉手冲崔阑方向一指。

“玩,藤球。”肉嘟嘟的腮帮子鼓起来。

“不可扰了病人养伤。”老郎中摇头,虽是这样说,但看向孙儿的眼里满是慈爱。

小团子似懂非懂点头。

刚来的第一日,为防万一,李峰还挟持了小娃娃做人质,生怕老郎中去告发他们。

可小娃娃不懂这些,只以为家里来了人,还可以陪他玩,不得不说,李峰逗小娃娃确实有一套。

几日相处下来,两边相安无事。老郎中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隐约感觉他们应该不是坏人,许是身上背了事,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别说,小孙孙有了人陪,倒不整日缠着他了,他也有时间给人看诊。

李峰闲来无事,除了熬药看火,还帮老郎中修了漏雨的屋顶。

只崔阑重伤动弹不得,须每日卧床静养,偶尔小团子跑进来,趴在床边看他。

另一边。

怕目标太大,路遇成王埋伏,萧月卿一行带的人并不多,且选的是走水路至闵州,再转道兖州。虽绕了些路,但因着顺风顺水,倒比陆路骑马从梧州至兖州要快些。

是以陆言蹊与何子杰在营帐里,甫一听说长公主到了,还有些懵懵的。

连忙起身去迎,就见人已经大踏步进来了,一身男装便袍打扮,外头披着披风,英姿飒爽的模样。

萧月卿直接坐下道,“陆、何两位大人不必多礼,还请传令下去,即刻点兵,随本宫攻打兖州。”

陆言蹊闻言不免惊讶,知道这位行事一向是个有主意的,没想到这般雷厉风行。

萧月卿解释道,“现下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抢占先机,多些胜算。”

成王想必已经得到了她出京的消息,但未必能料到她来的如此之快。

萧月卿接着道,“既然早晚会有一战,不如速战速决,拖得越久,军费耗费越多不说,也容易影响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大家都懂。”

“殿下说的是,只是,打起仗来战场危险,殿下不如坐镇后方,调度指挥。”陆言蹊劝道。

萧月卿不赞同,“我知陆大人好意,可来都来了,哪有叫将士们拼杀在前,本宫躲在后面的道理。陆大人别忘了,薛氏谋逆,本宫也是同云国公和五城兵马司一同死守宫门,御敌三日的!”

说着萧月卿从腰后掏出一把火铳,“只要一得空,都在加紧练习准头,如今正好试试可有长进。”

陆言蹊听了这番话,颇受鼓舞,行了个揖礼道,“殿下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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