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墨目光深沉,紧锁眉头,看向江归砚,缓缓开口问道:“星慕,你仔细想想,可有什么仇家?”
江归砚听闻,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思索,认真地在记忆里翻找起来。遥想在九重仙宫的那三年,起初,他还偶尔外出走动,可活动范围也仅仅囿于仙宫之内。
谁料,不多时,外界便流言四起,那些风言风语如同荆棘一般,让他逐渐不愿踏出房门半步。
往后的日子,他把自己整日关在屋子里,全身心沉浸于修炼一途,每日的生活简单而规律,除了进食维持体力,其余时间皆专注于提升修为,莫说结交挚友,就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寥寥无几,又何来仇家一说?再往后的事,他自己也都清楚。
若是将时光往前追溯,那更是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在踏入九重仙宫之前,他生活在一个偏远宁静的小村子里,那里的村民质朴和善,大家相处虽偶有小摩擦,却也都属于寻常生活的琐碎,远不至于发展到你死我活、痛下杀手的地步。
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孩子,能与谁结下深仇大恨?况且,如今那村子早已惨遭屠戮,往事如烟,消散无痕。
一番沉思过后,江归砚轻轻摇了摇头,神色笃定地说道:“祖父,我确实没有什么仇家,在人间界从未与人结怨。至于仙界,之前倒是有一个,不过按常理推断,如今应该已不在人世;即便他侥幸存活,量他也绝不敢再来招惹我。再者说,他们也不至于糊涂到只派一个普通武者来对付我。”
江锦墨听着江归砚的叙述,手抚胡须,微微点头,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既如此,没有仇家的话,如此看来,那刺客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为了破坏祈神礼。”
江思辰剑眉紧锁,在殿中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脚步,沉声道:“父皇,依儿臣看,此番想要蓄意破坏祈神礼的,不是神武那一派,便是池家之人。再不然,就是有别有用心者,妄图在咱们几家之间挑起事端,坐收渔翁之利。”说罢,他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江锦墨轻抚胡须,同样陷入沉思,良久,缓缓开口:“辰儿所言不无道理,不过,神武与池家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这般暗中使坏、破坏祈神礼的行径,实在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再者,他们也深知此举触犯底线,定会引发诸多严重后果,理应不会贸然行事。”
言毕,他微微摇头,似是要将这复杂的思绪甩开。
江归砚坐在桌前,手中捏着一块精致的糕点,先是小小咬了一口,似是觉得美味,他是真的很饿了,紧接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腮帮一鼓一鼓的,吃得不亦乐乎。
直到将嘴里的糕点艰难地咽下,他才腾出空来开口,话语间还带着些糕点的碎屑:“这事儿,应该和池家没关系。”
江思辰剑眉一挑,看向一旁的星慕,眼中满是疑惑,追问道:“星慕,你为何如此确定?”
江归砚觉得有些噎住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顺顺,这才开口:“神武皇朝那边,我的确不确定,但池家这边,我心里有数。五叔,您莫不是忘了,我娘亲可是上一任池家家主,如今池家已经是我的了,那些族人还盼着我回去呢,他们应该不会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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