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微微皱眉,秀眉之间隐现忧虑,接着问道:“阿临,那最后出现的那个黑衣人,你可有留意到?”

陆淮临心头一紧,敏锐察觉到江归砚语气中的不安,反问道:“怎么,是那黑衣人有什么异样之处吗?”

实则,陆淮临当时目睹那黑衣人的行径,便觉有些不对劲,此刻听江归砚这般郑重其事地问起,心中那隐隐的猜测愈发笃定起来。

眨眼间,二人已奔至祠堂门口,江归砚骤然停下脚步,松了口气后说道:“祖父此前同我说,他只安排了五个人,之前出现的那五人明显是在做戏,可最后冒出来的这个,我敢断定,他是真的想杀我。”

陆淮临脸色骤变,眸中闪过一抹凌厉,还未及开口,又听江归砚补充道:“不过好在我们修为悬殊,他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落下去了。”

江归砚低声道:“一会儿再说。”

言罢,他抬手将面具仔细扶正,重新戴好,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冗长的仪式终于结束,此时已过了申时,暖黄的余晖透过殿门的缝隙洒入,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影子。江锦墨、江归砚、陆淮临以及江思辰四人静静伫立在殿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江归砚手中稳稳端着一盘糕点,那是他早就盼着仪式结束后想吃的。待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除了全程知晓的陆淮临,江锦墨和江思辰皆是一脸震惊,瞪大了双眼。

江思辰一整天都在为祭祀之事忙得晕头转向,对于江归砚在外遭遇的惊险一幕全然不知。而江锦墨虽说一直留意着江归砚,可当时他身处后方,相隔甚远,只恍惚间瞥见一抹异样,还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万万没想到竟是有人蓄意刺杀。

震惊之余,江锦墨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在江归砚身上上下摸索,拉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念叨着:“我的乖孙儿,伤到哪儿没有?”

江归砚无奈地笑了笑,安抚道:“祖父放心,孙儿毫发无损,那些家伙不是我的对手,已被我打下台去了,我这会儿就是饿了。”

江锦墨听闻,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稍稍褪去,可眼中的担忧仍未消散,他拍了拍江归砚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今日这事儿,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对方既能混进仪式场地,难保不会再有后续动作,往后出门,定要多带些人手护卫。”

江归砚恭敬地点点头,应道:“祖父放心,孙儿记下了。”

一旁的江思辰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插话道:“星慕,你可看清那黑衣人的模样?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祈神礼上撒野?”

江归砚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些许思索,轻声说道:“他蒙着面,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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