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声塞过一声的骂声将秀秀从睡梦中唤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近乎挣扎着坐起来,扭过头,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窗口看不见。

“嫂子,先穿衣服。”

霍庚春坐在炕边看书,听到嫂子起床的动静,就拿起秀秀的衣服,学着哥哥的样子细心照顾嫂子。

秀秀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霍南岳的照顾,但她还没有废到要小姑子照顾,于是她主动接过衣服,自己穿好,随便洗漱了一番就往外面走。

门外,霍南岳和王韵兰pk霍长海的骂声愈来愈激烈。

“霍长海,你就不抵那好老娘们,一张嘴那牙槽乱窜,舌根上打转,嗓子眼堵塞儿,嘴皮子翻盖上,嘴皮子一搭下,嘴皮子一摔,嘴笨的跟你奶棉裤腰子似的东一块西一块。”

“自己家那点破事给整的片儿片儿,魂儿画的,少来挨我们家的边,我告你昂,我霍南岳虽然姓霍,但早早和你们断了关系,还有我有爹,我爹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晓得不,我爹是烈士,而你啥也不是!”

霍南岳小嘴叭叭,可劲输出,霍长海等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愣是没插进去嘴反驳骂回去。

他对霍长海的恨已经根深蒂固,祖宗血脉让他无法对生父下杀手,于是他便用最难听的词汇去攻击霍长海。

名义上,霍长海是他的生父,但心里,王韵兰已经把他过继给了爷爷,爷爷有让他认了爹,以后要进是进邢家的祖坟,所以霍长海啥也不是。

霍长海一大早就带着一家人来闹事,在门外的时候喊的跟起义似的,又是要钱又是要公道。

等霍南岳一走出去吧,又跟挤在一起取暖的家雀儿一样,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不敢吱声。

霍长海他大哥和小弟都在暗骂,老二咋没说,他这个大儿长得跟山里熊瞎子似的。

往那一杵,眼神一瞪,谁敢说话?

王韵兰则抱着手臂看着儿子发挥,并投以欣慰认同的眼神,不错,就是这样,骂得他们狗血淋头才好。

“霍南岳,你骂老子不怕天打雷劈吗?你要是不拉拔你弟弟,以后就甭想进我们老霍家的祖坟!”

霍家老太太愤怒地杵着拐棍,生生地用拐棍戳出一个雪洞,在这个老太太心里,霍南岳就不是他们家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区别对待。

“你以为你们家那毛都不长的祖坟是什么稀罕物吗?老子要进也是进国家的烈士陵园,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霍南岳才不会以为对方年纪大就有所收敛,这个偏心的死老太太,要不是他娘聪明,迟早和那家媳妇一样当牛做马的,还立什么家规家训,让儿媳妇早早伺候自己起床,就这拿出去举报,这老家伙不死也脱层皮。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霍长海家啊,几辈子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他霍南岳一个人有出息,这青烟应该冒他头上,而不是霍家祖坟上,哈哈哈。”

“就是嘛,人霍南岳现如今是团长,手里管着几百几千号人呢,肯定不稀罕你们老霍家。”

有一就有二,大家纷纷调笑起霍长海家的厚脸皮,他们听见吵架的动静立马就穿上衣服来看热闹了,生怕错过一句话,根据他们从头到现在的进度,霍长海一家是来讨霍南岳的“债”来了。

霍长海家来的人接二连三的在人老屋门前叫骂,话里的意思,一是要求霍南岳给孝敬亲爹亲奶的钱,二是拉拔自己家同父异母没长进的弟弟妹妹,顺带带着其他堂兄姐妹。

这吃相,也真够难看的。

“我是霍南岳的娘我说一句,霍南岳呢,我已经过继给别人了,受了别人家的恩,要拉拔也是拉拔人家,你们霍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恶心货色,什么都没付出就想占便宜,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王韵兰没有把话说绝,以后的霍南岳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进烈士陵园,要么就是进邢家的祖坟,给邢先生家传宗接代。

至于霍家,她不缺德的一把火烧了,那是因为她还有良心。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当初要不是你这个*老娘们,我们家也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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