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炕床上看小人书的霍北良听见还有自己的事,不耐烦的白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听到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就烦。

都是因为霍南岳,才会让他和妹妹从小到大都被屯里的孩子骂是通奸生下来的野种,处处拿他和霍南岳做比较,说霍南岳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而他就在大后方做缩头乌龟。

张翠娟一言的确引起了霍长海的心思。

是啊,霍南岳是自己的长子,孝敬老子不是应该的吗?

张翠娟见霍长海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自己的话成功了,接下来她就回去找来自家的外甥女,把她介绍给霍南岳,届时,看张家还会不会对自己冷眉横对!

“北良,见到你大哥的时候记得叫人,面子不重要,捞到才重要,等他松口带你出去,就让他安排你做个排长营长的,等自己有实力再把他踢下来,知道吗?”

张翠娟说着大言不惭的话,也不知道别人听着她这样的话会不会偷笑。

华国军人千千万,除了那些身居要职的人,谁敢随随便便就安排军衔职位?真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不知道能说出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霍北良‘啧’了一声,烦躁地转过身去:“你要去自己去,我不去!”

张翠娟不赞同道:“你这孩子咋不知道好赖呢?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在这里种地吗?”

“你烦不烦啊,我就乐意种地怎么滴吧?你要去捧人臭脚你就去,我才不学你那么不要脸。”

“你这死孩子说什么呢!我是你娘,你说我不要脸?”

霍北良被张翠娟冷不丁打的这一下立马就火了,就连自己的娘都拿他和霍南岳比较,他受够了!

“我说错了吗?你们是怎么敢厚着脸皮凑上去的?屯里的人都说,你们在苞米地里通奸被人家娘抓了个正着,找人家打架还没打赢,羞不羞啊?”

“从小到大,人家都说我是通奸生下来的野种,就算你们结婚了我这成分也洗不掉知道吗?你们乐意做他们的奴才别拉上我!”

霍北良将心中的郁闷都吼出来后,就扒拉着自己的衣服穿上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不顾身后叫喊的妹妹,一步一个脚印的不知走向哪里。

张翠娟被霍北良骂的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人都已经走远了,她怒踢霍长海好不容易修好的凳子,指着他的背影骂着。

“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都敢指着老子老娘的鼻子骂,反了天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将来,难不成他真要在这地方种一辈子地吗?”

霍长海觉得无所谓,霍北良被他们宠坏了,那时候他觉得对不起偷摸和自己好的张翠娟,对他们这个儿子更是千娇百宠的,生怕他受委屈。

指着老子鼻子骂算什么,他还有个儿子直接踩着老子打呢,就这点不痛不痒的话有什么的。

他不吱声,捡起散落的凳子叹了一口气,换了个角落继续修凳子,让她一个人站在那里骂骂咧咧。

另一边,大家伙吃好后,在炕上聊了一会就要回去了。

在门口,王韵兰叫住了村长一家:“是这样的,我儿媳妇是京城药妆厂的副厂长,她手里有两个工作名额,我想着让大壮二壮到京城做工人,见见世面。”

“啥?”

村长一家以为自己听错了,王韵兰说的什么话?是华国话吗?咋一下听不明白了还。

“就这意思,要是你们想去,等我们回京城的时候,村长开个介绍信,跟着我们一块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