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道黑影扬手,将一包粉末迎风抛进卡车内,不多时卡车里接连响起重物倒地声。

黑影数到第四声,纵身跃进车里,打开棺盖,手起刀落,连刺棺椁里的尸体数刀,随即跃下车迅速消失在路旁的树林里。

翌日,曲畔起床便听夏风禀报此事,表情淡淡地颔首。

一行人简单用过早餐便上车准备出发,闫新月却在此时叩响车窗。

曲畔落下车窗,闫新月道,“我的车坏了,你先走吧。”

让她打头阵,成全了曲畔一个寡妇却护送别的男人灵柩归乡的名声,在华东时她不能反抗,如今马上就要进入华中地界了,她怎么可能还给她曲畔当挡箭牌。

曲畔看出闫新月的想法,眼底闪过寒芒,颔首道。

“好,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闫新月撇嘴,“别以为就你手底下有高手,我的人也不差。”

曲畔不欲与闫新月多费口舌,一行车队疾驰而去。

闫新月的车根本没坏,只等曲畔走远些追上坠在队尾就行。

半个小时后,闫新月带着自己的随从上路,不多时便遥遥望见前面车队。

闫新月正要吩咐司机加速追上去,突然车胎爆胎,车子失去控制左突右冲,撞到路边的树上才停下。

闫新月捂着额头撞出的包疼得直咧嘴,车门却在此时被自外打开,两个蒙面大汉将闫新月拎出车外架起来就走。

远处,曲畔车队分出来一辆车往回赶,车上仅熊汉一人。

熊汉开车到近前时,两个蒙面人还没来得及将闫新月带入路边密林深处,被熊汉追上来,三个人打在一起。

熊汉只挑高个子蒙面人下手,打得高个子几乎爬不起来,之后便被矮个子踹翻在地晕了过去。

本以为来了救兵,谁知绑架自己的人武功高强,直接把小山一样的熊汉给打晕过去,闫新月绝望了,再次被架起来后不再挣扎。

霍霆没想到曲畔的人跑回来做戏,会逮着他使劲揍,疼得浑身好似散了架,回到戏班后倒在床上起不来。

游家班因为旱灾的原因,从风城一路南下,本打算留在兰城,谁知班主游梦怜偶遇曾经的救命恩人……

恩人有难需要游梦怜帮助,游家班只能继续南下前往华中。

游梦怜听说霍霆回来了,过来看望霍霆,被鼻青脸肿的霍霆吓了一跳。

问霍霆怎么弄的,霍霆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心里却清楚这根本就是楚汉良公报私仇,让熊汉假装来救闫新月,其实就是来揍他的。

熊汉待霍霆带走闫新月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走出树林看到蒙面人已全部撤走,闫新月的一众随从驱车向最近的城镇开去,料定是找电话通知大总统去了,熊汉不屑冷哼,坐回车里开车返回。

车队休息时,熊汉来见曲畔,简单讲了下经过。

曲畔道,“闫新月那些随从早就受够了闫新月的大小姐脾气,何况这次还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我也派了人去救她,没救下来也怨不到咱们头上,不必理会,让霍霆自己解决去吧。”

车队再次上路,楚汉良坐进曲畔车里。

车窗两边挂着车窗帘,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不用担心楚汉良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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