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锦有些窘迫,她冲着一侧的紫烟使眼色,紫烟会意指挥几个丫鬟打水过来,她亲自过去服侍王玲,为其擦拭身上的粘汗。
“您说的极是,将您这般急请过来,实在有劳了。”
苏锦语气满是歉意,女医微笑道:“无妨无妨,医者不都是这样的。”
苏锦请人到侧室修缓,因着这会儿王玲仍还昏迷不醒,女医便是走不得的,人得守着。
这回有了防范之心,苏锦煎药也是让人仔细盯着。
不多时药端了进来,实属味重,沈全懿一手捂了捂口鼻,不觉看了一眼刘氏,见刘氏点头,她便不语。
王玲人是神志不清,药几乎是被强制灌进去的,不过这药劲儿是甚重,那搜肠刮肚折腾人,王玲人还连眼也睁不开,就挣扎着要起身,便被人扶着坐起,口一张倾泄而出不少东西夹杂着药味和酸气。
好在下头人有条不紊的,王玲受了些难,苏锦的期盼着人该睁眼儿了,不想吐完了,王玲又复躺了回去,依旧没有清醒。
吐在盆子里的东西已经端过去给女医看了,屋里头两个嬷嬷的心吊着,她已然是多有小心,仍想不出何处有披露。
不多时,女医匆匆进来,她的手里捧着一块帕子,看着里头是些细碎的硬物,沈全懿凝眸看了看,忽然心头一跳,很像是什么果仁儿类的东西。
女医瞥了一眼苏锦的脸色,斟酌着开口,她道:“或是误食。”
“这是杏儿,方才发现一块的还有桃仁,杏仁属寒凉,有孕的妇人是不可多食的。”
这话宛若一道惊雷砸在众人心头,苏锦面色凝重,至于两个嬷嬷也是凉了半颗心,她们便要跪下请罪,只是沈全懿忙拉了一把。
苏锦也回神儿看着女医还在身前,便无声的对着两人摇了摇头,复勉强笑道:“您说的极是,这东西都是敲碎了壳儿送进来的,一块这什么桃仁儿杏仁儿的混在一起,哪里会注意那么多,这会儿算是敲个警钟。”
女医眸光闪了闪,很给面子点点头,佯装看不见两个嬷嬷的狼狈,又在软塌前坐下。
沈全懿皱眉看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王玲,因为人一直醒不过来,一侧的女医便又开始施针,王玲的额前,和小腹都扎满细细长长的银针,不久,便听着王玲嘴边断断续续溢出痛苦呻吟声。
室内几十盏灯烛都燃着,室内白昼般。
炉内的火也越烧越旺,烘的室内如暖春。
桌上的烛火不知烧了多久,里头焦黑卷曲的灯芯儿有好长一截儿,沈全懿拿起桌上的剪刀,一刀剪下。
这会儿耳边梦呓般的声音传来,惹得她回头看过去,正见王玲此刻的艰难的睁开眼皮,似乎是半寐半醒,她被人搀扶着起身,眯着眼睛看了看室内的众人,便又是昏昏欲睡。
几个丫鬟忙将人放平,又盖上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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