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就是质问的话:“两位是太子妃娘娘亲自嘱咐,过来服侍王姨娘,你们人年岁上去了,又经历的多,可能否为我解释解释王姨娘这是何故于此。”

闻言,两个嬷嬷相视一眼,拧眉道:“良娣询问,老奴们之前所言都句句属实,未有一句假,如今再问老奴仍是那话。”

“老奴受太子妃娘娘的遣派,哪里赶有不尽心的,便是事事谨慎而为,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细了又细查看过得。”

二人说着语气也甚为坚定,苏锦顿了顿,心知若不是信任的人左郦如何会派遣过来。

“实则近些时候王姨娘精神儿头不大好,虽说姨娘人胆怯,自来就惶恐不安,整个人瞧着受不得一点儿惊,可也太过颓然了些,若非不是有那些补药汤水,王姨娘便是要闹着可两三日的不进食。”

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接着道:“可不知怎么的就又胃口好了些,这两日用饭多了,那时奴才们虽有疑虑,可到底是念着王姨娘愿意多进食,心里头高兴,没多想。”

语气有些懊悔:“若这会儿想起来,那是不对劲儿的,或有内情,是老奴等的失察,太子妃娘娘归来,老奴二人,自当请罪。”

沈全懿张了张嘴,不过到底没问话,她的心中却蓦然升起一个晦暗的猜测来。

苏锦的脸色有些难堪,若是在她手里头让王玲真出了事儿,她便是难辞其咎…

心头一时忐忑不安,就似吊着一口气儿般。

门外忽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儿,屋里头坐着的几人都蹭的一下起身儿,寻声望向门口。

女医躬身进来,苏锦的心落地一半儿,忙迎上去,口中道:“如此时辰将女医请来,实则心中愧疚,只是事发突然,真是没法儿子了。”

女医摆摆手,在塌前落座,人便先开了身上挂着的药箱,她探手过去,两指撑开王玲的紧闭的眼皮,瞧着眼底混浊又布满血丝。

便脸色稍凝重,又扳开王玲的唇舌,舌苔发白。

“姨娘身怀有孕,是吃了寒凉的东西,腹痛直至昏迷,之前把脉,脉象不甚显,想来那时还是食的少。”

女医一边儿说着,已取出银针,又拾出一个白瓷瓶儿来,将银针一一泡过才在王玲身上施针。

苏锦听着人还懵,沈全懿捏了捏麻木的指尖,抬头就看着可那两个嬷嬷都脸色一白,不禁面面相觑,脸上尽是懊悔之色。

将针拔出,女医略略吐出一口气来,她转头招呼丫鬟奉上纸笔,一面儿道:“如今这般,看着大概是这一次食的不少,才突发急症。”

“索性虽已入腹可是发现的早,还未完全消化,开一些催吐的药,人虽然有些受罪,可到底是抱住孩子的法子。”

听着有招儿,苏锦忙使个小太监出去抓药。

女医抿唇,看着王玲脸色苍白,浑身儿发着冷汗,心里有过几分不忍,便嘱咐着:“有孕妇人便是细之再细,特是入口的东西,更完严家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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