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璜闻言,神情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门外,吴瑞峰冷冷地看着院内,双手一挥,口中低喝:“枯木役煞真咒!”
院子里的桌椅瞬间扭曲,化作无数尖锐的木刺,直刺向许元康。
许元康身形灵巧,脚下微动,整个身体如同一缕轻风般迅速闪避开来。
木刺擦着他的衣角而过,扎入地面,发出刺耳的震动声。
吴瑞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没有急于靠近。
虽然他心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但他并不愚蠢,贸然冲进去很容易被一些阵法所阻碍。
站在院外,双手结印,冷笑着操纵法力,不断向正厅丢出一记又一记的箕风咒化作的风刃。
“哗哗”
锋利的风刃在空气中呼啸,所过之处,院中的树木纷纷应声而碎。
木屑四溅,整个小院仿佛被狂风席卷,转眼间已是一片狼藉。
许元康在院中灵活闪避,风刃从他身侧擦过,带起一阵阵强烈的波动。
虽然看着危险,但是他却能够提前预判到风刃的位置,只是这样一直躲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这人这么谨慎,不肯靠近,哪怕许元康身上有何希言画的符箓,也着实难办。
吴瑞峰站在院外,双眼中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意。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许元康,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这个少年,和他的儿子吴文渊,都是炼气初期。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仇恨瞬间爆发。
“文渊……”吴瑞峰低声呢喃,眼中杀意愈发浓烈。
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准备突破用的丹药,最终却引来了杀身之祸,儿媳也因此丧命。
“天赋不错?呵,和我儿子一样……可惜,今天你要替他偿命!”
吴瑞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要将这个少年狠狠折磨至死,才能稍稍平息他的复仇怒火。
风刃的攻击愈发猛烈,几乎不给许元康任何喘息的机会。
吴瑞峰仿佛在故意戏弄他,风刃一次次擦过许元康的耳边、衣角,带起一阵阵刺耳的破空声,但始终没有真正击中他。
“两道风刃袭来,许元康用了一道离光箭打碎风刃,然后跳起在半空中躲掉第二道。
吴瑞峰手指一动,掐出法诀,猛然一挥,一道枯木役煞真咒直奔许元康落地之处。
三道法术齐出,让他的面色有点苍白。
地面顿时泛起一片暗流,地面裂开,无数尖锐的木刺从泥土中疯狂生长,蠢蠢欲动,刺向许元康。
他的双眼闪过一丝疯狂,仿佛已经看到许元康被无数木刺贯穿、惨死当场的景象。
就在木刺即将刺穿许元康时,他脚尖轻点墙壁,身形一转,口中低喝:“赤流火!”
话音未落,许元康的身影骤然化作一道赤红的流光,瞬间脱离了木刺的包围。
赤流火的遁术带着灼热的气息,点燃了周围的空气,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火痕。
吴瑞峰一愣,随即冷哼一声,手中法力再次汇聚,凝出一道比之前更为凌厉的风刃。
这一击他酝酿已久,足以开山裂石,打算一举将许元康逼入绝境。
“看你这次还能躲到哪里!”吴瑞峰嘴角泛起一抹狞笑,他对自己的攻击信心满满。
就在准备出手的瞬间,吴瑞峰突然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体内蔓延开来。体内的法力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难以运转。
“怎么回事?”吴瑞峰心中一惊,
许元康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已完全睁开,那只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冷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灵光四散,笼罩在吴瑞峰周身,宛如一张无形大网,将他牢牢束缚。
凝而不发的风刃炸裂开来,割裂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潺潺而下,吴瑞峰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踉跄后退。
“连续释放四道法术,果然超出了极限。“吴瑞峰暗自懊悔,踉跄着后退两步。
乎在同一瞬间,吴瑞峰只觉得肩头一轻,许元康竟然轻盈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借力一蹬,整个人如同苍鹰般一跃而起,翻滚着稳稳落在他的背后。
瑞峰感到背后一震,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猛然袭来。
紧随其后,一叠符箓的光芒猛然炸裂,接连数道离光箭从符箓中激射而出,直接轰在了他的背上。
“啊——!”
吴瑞峰发出一声嘶吼,身形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许元康稳稳落地,双手微微一松,然而他却没有趁机追击。
对方虽然受了重伤,气息紊乱,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贸然靠近,反而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眼前的老者所修炼的功法明显与朽木一道相关,从他手掌流出的鲜血,其中蕴藏着剧毒。
此时许元康体内法力已所剩无几,方才那记离光箭和赤流火几乎抽空了他的法力。
若是恋战,怕是凶多吉少。
许元康暗自庆幸穿着程时雄送的承风履。
这下品法器平日看来确实鸡肋,需三日充能方可用一次轻身术,着实不便。
但此刻这件看似无用的法器,却成了他最后的退路。
承风履流转灵光,裹挟着他的身形迅速消失在迷雾深处。
城外。
“遭了,我院子里面的阵法被打破了!”何希言神色大变。
“不好,必须尽快赶到!”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城中,救下自己的弟子。
脚下灵光一闪,整个人化作一道疾光,直冲天际,速度之快,竟让空气中发出阵阵轰鸣。
“老何!”陈宗礼正欲开口,却只见何希言的背影已远远消失在天际,风声呼啸而过,连半点回应都未曾留下。
陈宗礼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喃喃:“他还是这般急躁,我本以为这三年能够改一改的。那我得去书院看看,再去找钱元达那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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