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宁站在窗前,脸上挂着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
今日族中修士剿灭了融和山庄名下的一个秘密据点,收获颇丰,甚至拿到了一本珍贵的筑基功法落入手中。
王家三代苦心经营,从小吏做起,终于把持县中大权。
尤其是他这一代,终于将王家推向了县中势力的顶点。
王武宁深知,县城虽小,却是王家崛起的第一步,只要掌控住这一方小天地,未来的前途便不可限量。
他回想着自己一步步爬上县丞之位的历程,不由得感慨万千。
年少时,他便被送往府衙求学,家族倾尽全力培养他。
为了能够当上县丞,不知道族中付出了多少。
祖父的教诲,父辈的期许,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他。
正是这份期望,成了他不断前进的动力。
“若是朝廷能够复兴,我便可借书院培养势力,若朝廷不能复兴,我也能效仿丘家,称霸一方。”
他心中踌躇满志,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景。
王武宁深知,若朝廷能够重整河山,恢复秩序,那么他便可以通过慕贤堂这条路,将县中的才俊尽数收归麾下。
书院中的弟子,未来或为官,或为将,都会成为他在朝廷中的耳目与力量。
而若朝廷无力回天,天下大乱,王武宁也早已做好了另一手准备。
可以效仿丘氏,逐步积累势力,最终称霸一方。
三代都等得了,再过个几代家中只要集中资源,培养一位筑基,那王家便是真正的霸主,稳固三百年基业。
正当他沉浸在对未来的规划中,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悄然走近,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此人是融和山庄投降过来的修士,虽然实力不强,但却掌握着山庄不少内部的秘密。
而这一次,这名修士带来的消息,让王武宁的眼中立刻闪过亮光。
王武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我亲自带队,前往......”
在丘氏家族的偏远分支宅邸内,几家小家族的修士已经剑拔弩张。
虽然是分支宅邸,但这里依旧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庭院内古木参天。
在灵堂内,几家小家族的代表正围绕着石台争执不休。
石台上,静静悬浮着一个葱青小葫芦,表面刻着人丁兴旺四个字。
这葫芦本身不是什么珍贵的材质打造,制造者的手法却很高明,使其暗合木德之中的琼木一道。
春时万物生长,树木碧青,故为琼木。此道主木气舒发,生生不息。
此宝显然能助后辈开慧,提升天资,故而被奉于灵堂之中。
对散修而言无甚用处,于大族而言亦嫌鸡肋。
然而此处聚集的,皆是些未登修仙门槛的小族,不过是一村同姓供养得起一两位炼气修士罢了。
对这些小族而言,此物却是传承根本。若得此宝,族中后辈修炼资质必能更上层楼。
“刘兄,这葫芦我们看中了,还请你们让步!”
赵元虎目光炯炯,手持大刀,声音中夹杂着隐隐的威胁。
堂兄赵元豹站在后,他拥有炼气一层的修为,俨然是此地修为最强者。
赵元豹面色凝重,随时准备出手。
刘家沟的刘震云冷哼一声,毫不示弱: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法器我们刘家沟也是志在必得,谁都知道这法器对于家族传承有多重要。你凭什么说这东西是你的?”
赵元虎脸色一沉:“凭什么?凭我们有炼气修士!”
话音未落,赵元虎和赵元豹便爆发了全身法力。
刘震云也不甘示弱,几个感窍境的后辈纷纷摆出战斗姿态。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忽然一声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都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闻声侧目,但见门口已被一队修士拦住,当先一人着官袍,正是县丞王武宁。
身后几位族中子弟,俱着甲胄,手持钢弩大盾。
与这些小族修士粗制法器相较,王武宁一行装备精良,气势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王武宁走到法阵前,冷冷扫视了一圈,语气虽然温和,但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诸位,大家同为县中百姓,何必为了一件法器闹得如此不可开交?此地属本县管辖,任何争斗都应依律而行,切不可肆意妄为。”
赵元虎和刘震云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但他们不敢轻易反驳。
王武宁不仅是县丞,背后还有强大的王家撑腰,再加上动用了府库中的兵器,双方已经没有任何平衡可言。
也不知道王武宁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平时龟缩在县衙里,今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刘震云毕竟是老成持重之人,立刻抱拳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恭敬:
“王大人言之有理,我们几家也只是……一时争执,未曾想惊动了大人。”
王武宁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本官知晓诸位垂涎此物,然此物事关重大,岂能由尔等擅自定夺?依本官之见,当由县衙暂管。待查明来历,再作处置。若当真无主,自当依律公正分配,决不亏待诸位。“
他身后诸修士齐齐向前一步,气势凛然。
王武宁仍作公正之态,字字强调律法二字。
然这些人心知肚明,若葫芦入了县衙,那就姓王不姓丘了,再想染指怕是难了。
赵元虎不甘示弱,拱手道:
“大人,此葫芦乃我等先得,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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