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哲笑了笑,没说话。
“当然是心虚啊,还能是什么。”慕白敛满脸不屑,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白芷:?
还有慕白敛不愿意多说的事情...她疑惑的左看看,右看看。
晏卿尘轻咳一声,敲了敲桌面,“我来说吧,阿哲不愿提起,白敛又是嫉恶如仇的性子,真要他来说也有失偏颇。”
真的有内幕?白芷正襟危坐。
“其实这事,依照阿哲的性子他是不可能主动向外人讲的,我们也是后来询问府上的下人才知道的。”晏卿尘看了眼沉默的文哲,旋即收回目光,问:“你知道为什么阿哲为什么这么信神佛黄历这么一套吗?”
白芷摇摇头,她偷偷看了眼文哲,他此时面容平静仿佛不是在谈论他的事一样,再一次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阿哲性子真好。
“文尚书平日里公务繁忙,没办法看顾阿哲,五岁时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了,之后五年都一直养在后宅由张氏看顾,那张氏觊觎文府主母的位置,但文尚书与阿哲的娘感情甚深,对于她的早早离世一直耿耿于怀,不想委屈阿哲且又忙于公,从未有过续弦一事,那张氏原是已故文夫人身边的二等侍女。”说到这里,晏卿尘不屑笑了一声,“她心思不纯,趁着文夫人病重期间,成为了文尚书的妾室,而后因为上位不成对阿哲起了歹念。”
听到这里,慕白敛忍不住了,抢着说:“真是好歹的念头,那是阿哲才五岁,才刚失去娘亲,那张氏竟然日日在阿哲耳畔说他是不详之人,命硬克死亲人,甚至在阿哲十岁那年还伙同一个骗人的老道对着阿哲做法,说要驱赶他身上的晦气,不料动静太大,文尚书又偶然回到了府上,此事才捅破。”
大抵是他的语气太过了气愤,文哲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好了,别气了,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你这边气愤。”
慕白敛对他这副老好人的模样更生气了,怒其不争,“文尚书当下就要发卖了那张氏,阿哲还替他们求情,说弟弟妹妹年纪还小,自己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让他们也没有母亲,文尚书这才网开一面,但也下令不再允许张氏出后宅一步。”
文哲给慕白敛续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其实不管是五岁还是十岁,我现在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当下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佛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行善行恶都会有回报,姨娘已经尝到了恶果,而我呢保持内心清净就好了。”
白芷对他竖起大拇指,“阿哲,还得是你,境界高。”
“好啦,说也说完了,你们过来找我是要一同去城外放炮仗玩闹吧,那快走吧,时间不早了,晚了要赶不上晚膳了。”文哲被夸的脸颊微红,遂转移了话题。
“走吧,放炮仗路。”
因国丧,在此一个月内盛安城所有百姓要一直悼念慕容皇后,那什么打雪仗和鞭炮自然不允许,但城外就不一样了,纵使护城营的士兵手再长也伸不到城外去,除夕当日便由不少人耐不住性子跑去城外玩闹了起来,且城外空旷,雪也没有被铲除,正是打雪仗的好场地。
有人笑,就有人哭;有人喜迎新年,就有人哀痛万分,就比如皇城东宫内,所有人都紧锁眉头,满面愁云,整座宫殿内笼罩着深深的哀愁如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