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能量自那把初型的神之键大剑中喷涌而出,像是打铁时迸发而出的火花与飞溅的热情。
锋芒从中灼热至眼眸深处,让人无法忘却的力度格外妩媚。
嗡嗡!
摩托的引擎在爆鸣,疾驰的模糊影像捷然而至。
“喝啊!”
卑弥呼甩动手腕,摩托带着惯性融入挥动大剑的力度中直奔崩坏兽的腿部砍去。
铮!
大剑似乎无坚不摧,崩坏兽粗短的腿部便一分为二。
崩坏兽五米高的身体失去支撑,就在此刻便要彻底倒塌,将卑弥呼掩盖于“肉山”之下。
摩托的引擎声音格外激荡,顷刻间的加速竟是带着卑弥呼再次来到“肉山”阴影旁的空地。
随即,又是一剑。
上挑而轰,穿刺带着贯穿的猛烈直奔坠落的崩坏兽的腰间。
火红的能量晕染黄昏,似是要将整片天空点燃。
轰!
爆发的十字型能量冲击顿时将这片区域点燃、淹没,可一道黑色与红色交织的流星便从中飞驰而出。
“哇哦!”
“真是,太赞了!”
卑弥呼笑得极为明媚,背着大剑驾驶摩托甩出各样的杂技,最后以左塞的漂移彻底离开了危险区。
激动的卑弥呼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兴奋中没有醒悟过来,天空中即将坠落的黑影却是缓缓靠近着她。
“真是有够大意的。”
咚!
一道极光从地面发射而出,将那道黑影击落。
天空中逐渐坠落的崩坏兽像是魔鬼鱼和蝙蝠的结合体,胸腹处被分解出一道婉转的圆洞。
真是悲哀,崩坏兽的尸体还未触碰到地面就彻底化作灰蒙蒙的沙砾飘散消逝。
而痕正趴在一处较高的壁崖上持着武装狙击撇嘴摇头着。
他似乎还在介意卑弥呼不让他开摩托这件事。
当最开始的那轮烈日散去,那头庞大的圣殿级骑士型崩坏兽便一同逝去。
“嘿,thank you啦!”
“先走一步……”
卑弥呼笑着隔空对远处的痕比了个“耶”,脸上却满是无忧无虑的自在。
随即,她便拧动油门,也没留有等待痕的意思,一个甩尾便留下了满地的烟尘。
“唉……”
痕摇着头,最后受伤与打扫后续的人还是他。
看着眼前的烂摊子、听着耳麦中队员汇报的情况……
他只感觉没来由的一阵头痛。
“顾铖说的地方那么远,你?带我一程会死啊!”
……
许久,痕还是借助11路公交车走到了黄昏街的福利院。
一到目的地,他就看见了那台威武霸气的摩托正稳稳的停在门口沐浴着白昼最后的金辉。
漆黑的车身上,那些烫金的部位也因为金辉的散落而更加璀璨。
这让痕再次感到了无奈……因为卑弥呼竟然把钥匙拔了。
“哇,是痕——队长吧?”
“尼亚姐让咱来接你嘞~”
在痕叹息时,一位留着亚麻色齐肩短发的“少女”便不知道从哪里一跃而出,笑呵呵的对痕说道。
“嘿嘿,在黄昏街就得小心点,如果这么贵重的东西没有注意好的话,那群强盗肯定不会放过哒~”
还没进门,菲利斯就迎了过来,看到痕的神色后便很贴心的为其解释了起来。
“帕朵菲莉丝,对吧?”
“我知道你,能顺走梅比乌斯东西的人并不多,你算是一个。”
痕似乎对这个少女很有印象,歪着头竟是说出了某人的黑历史。
“嘿嘿,因为这种事情被别人记住……就算是咱也会不好意思的……”
菲利斯反而有些害羞的扭捏起来。
“先不说这个了,大家都在里面等您呢,因为咱耽误了正事可不好。”
她挠了挠头,让开身位为痕挪出进门的道路。
而她自己,似乎并没有进入的打算。
那双古灵精怪又灵动的眼眸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门口的那台摩托车……
“话说……”
“这真的不算误伤平民吗?”
一进门痕就看到了一个近乎是全身裹着纱布的“男人”在接受一位修女的治疗。
肉眼可见,那人就是脸都被纱布裹上,如果不是半露的上半身格外健硕,痕估计也不会认为这个家伙是个男人。
“你家平民一拳能打断我两根肋骨?”
同样裹着纱布并且被架起胳膊的顾铖紧随其后的吐槽痕那似乎没有脑子的询问。
他坐在藤椅上,身边是蹲下身为他绑纱布包扎的科斯魔。
整个人俨然一副黑道大佬逃出生天后的“苟且偷生”。
至于科斯魔……
他似乎陷入在某种迷茫中,痕的几次呼唤都没得到后者的回应。
“……”
痕微微沉默。
“嘿,那这算不算工伤?”
卑弥呼大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在顾铖的肩膀上,不怎么注意的就要揽住顾铖。
于是乎……意外发生。
后者条件反射的突然起身,猛一时间的过肩摔就把卑弥呼迅速带飞。
还好,痕及时扶住的即将与地面相拥的卑弥呼,避免了后者加入纱布“二人转”成为“三人帮”的结局。
虽然……倒是……
因为顾铖出手太过迅速,卑弥呼还是碰到了地面。
她用她的屁股狠狠的甩了地板一巴掌。
“我靠,大姐我?是伤员啊!你不怕这一巴掌给我送走了?”
后知后觉又留手卸力又试图转移卑弥呼重心的顾铖无奈的吼叫。
“你?是伤员还有这么大力气?”
“你走不走我不知道,我差点给你送走!”
卑弥呼捂着有些肿胀的屁股同样呕吼着。
这一情况反而让为顾铖包扎的科斯魔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还得准备一份绷带?”
小家伙看向痕格外淡定的询问道。
“……”
“唉……”
痕扶额叹息着,似乎自从他进到福利院以后就只剩下了沉默。
“没关系,让他们打起来就行,最后谁活着给谁包扎就完了……”
痕有些摆烂,带着自欺欺人的语气说着。
这边是顾铖与卑弥呼的争执,似乎除去猛烈以外便是剔除外在剩余的“友谊”。
而阿波尼亚那边……
似乎更加热闹?
“你能不能滚开?”
千劫试图抵抗修女小姐为他包扎的动作,但似乎是碍于顾铖的存在?
或是他真的太过虚弱?
千劫竟是没有挡住阿波尼亚一边抹药一边捆绑纱布的动作。
“千劫先生,我认为一个人如果对他人存在有所期待、询问的意愿时,那我们是不是更礼貌一些才好呢?”
“比如,‘请’。”
阿波尼亚似乎仍旧那般温柔,无论是她涂抹药膏的动作还是敷贴、扎绑纱布,那双映着光芒而白皙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
“……”
“那就请你滚开。”
千劫先是瞥了眼隔壁还在被痕劝架的顾铖,随后才淡淡的回应了修女小姐的请求。
只不过,那双探出纱布的眼眸怎么看都让人只感觉滑稽。
“您还真是令人头痛的病人……”
阿波尼亚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但也在这样的等待中,阿波尼亚为千劫完全的包扎好了。
只不过……
撕啦!
“真是麻烦!”
千劫站起身一下子撕开了用来固定他骨折的胳膊的布条,随后还像是挑衅一般活动着肩膀。
“您……”
“唉~”
阿波尼亚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似乎,她现在和痕一样感到了不适的无语。
可相对于痕来说,阿波尼亚更要显得艰辛。
身为修女的她要如何才能适应这样从未体验过的事情?
一巴掌打在千劫身上?
先不说对方是不是伤员,身为修女的她自然是不能做出这般失格的行为。
各种想法只存在于脑海……
思考如何报复?
也许阿波尼亚可以,但修女不会。
她叹息着,随后看了眼场上的众人,转身便离开了。
似乎要去为他们做些什么?
“女人,让开。”
这时的千劫走到顾铖和卑弥呼身边,语气冷淡,越过卑弥呼就朝向顾铖走去。
“嘿?”
“我这暴脾气!”
本就怒火中烧的卑弥呼加上千劫的挑衅差点就要暴走,她的左手已然是摸向墙角的大剑。
似乎也有要把顾铖一剑劈死的打算?
“好了好了……”
“不至于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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