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昌一听这话,心中却没有半点怀疑,难怪最近没看见虞文去赌场了,出去也只是去到伊人居,

于是低声问道:“贤侄的意思是?”

虞文一笑道:“不能白白告诉张叔,但是可以将这秘法卖给你,有钱一起赚嘛!”

有钱一起赚这话很是经典,当初这话还是沈修德和虞文说的,沈修德因为从虞文口中得知张伟昌想以九千两银子买下同春楼,而败坏了他的好事,加上被虞文坑了一道。这些天和张伟昌已经没什么交流了,因此张伟昌也不太了解沈修德现在的情况,但此时的他与沈修德都是一样的心态。

“好说,好说嘛,张叔我这心里头啊,比谁都明白你小子的心思。”张伟昌轻拍着胸脯,面上虽笑,心中却暗自波涛汹涌,努力维持着那份长辈的从容,这一次让张正华把这败家子邀请到家里来果然没有白费,“贤侄缺银子了直说就是,咱们叔侄间,何须藏着掖着呢?话说回来,你这秘法,打算如何定价?”

“哎...”虞文想了想算了算,终于开口道,“张叔对我好我都知道,哎,张叔待我的好,我虞文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样吧,既然咱们关系匪浅,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秘法嘛,随随便便就来个三五万两银子吧!”

张伟昌知道虞文败家,但他也没想到虞文还会这般狮子大开口!那串数字,宛若不羁的狂风,肆意地在他心头卷起层层波澜,当然这数字倒是符合败家子的性格,因为这家伙从来不把钱当钱,既无重量,也无珍惜,对于钱的数字也没有准确的概念!

不过三五万,他都不知道虞文是怎么报出这个数字的!

当年虞家富裕的时候,家产林林总总加起来是有自然不止这些,十万都不止,现在张家比起当初的虞家还富有,产业只比当年的虞家多,不比虞家少,只是资产是资产,可不是现金。

更重要的是虞文这家伙竟然不说个准确的数字,但是就算是三万两,一次性拿出来,张伟昌也是有些吃力。

张伟昌沉默思考,虞文却一点也不着急,眼睛只是盯着桌面,又将桌面上的饭菜一扫而空,宛如饿死鬼投胎!

冰块生意经历了超低价狂购潮之后,这股狂热逐渐褪去了它的狂热色彩,市场重归宁静的湖面,波澜不惊。从熊大这些人带回来的数据来看,主要的消费还是那些诸如陈与义这样的订购了长期配送的客户,能零卖出去的已经很少了,到时去街道上叫卖的冰冻西瓜,饮品等有些供不应求,但是那些却没什么利润

最关键的是虞文最开始做冰块生意就不是为了一劳永逸,而是为了而是为了守护虞家的一线生机,避免虞府都被用来抵债,更是为了避免自己流落街头的情况出现。

沈修德的绊倒,对虞文而言,不过是棋盘上一次不经意的落子,而陈家那条潜伏的巨鳄,也是在他的计划间,被悄然卷入漩涡中心。重生一次,虞文自然想完成前世没有完成的目标,成为这个世界的首富,顺便把一切看他不顺眼和他看不顺眼的人都踩在脚下!

张伟昌,此刻正沉浸在深思之中,一面计算着现在张家能动用的资金,他的眼珠灵活转动,闪烁着既精明又狡黠的光芒,

虞文趁热打铁道:“张叔,您听我说,这次我斗胆私下里将这秘法转让于您,全然是念着昔日陈叔对我的诸多照拂。夏日炎炎,才过中旬,试想,若张叔您能掌握这制冰的秘技,转瞬间便能化暑为利,回本之日指日可待,可能还不用等到夏末,就能把这本钱赚回来,何乐而不为呢?,而我只是提前拿点银子花,您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另外告诉张叔,其实制作这冰块的成本非常低,连利润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张伟昌一惊,连忙问道:“当真?”

其实不但是隆兴城,整个大虞的夏天,冰块都算得上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一是因为张伟昌这样的人心狠,能够拥有冰窟的家族都不是普通人,这群人自然早就习惯了心狠,而且垄断市场了就要这么卖,二就是因为他们家的冰块成本也不低,数量更是不多。

“当然,”虞文确定道信誓旦旦,“而且我还可以先和陈叔透露一点,这秘法所需的制冰所需要的原料,收集之易,无需丝毫忧虑。”

“今年夏天卖完了,明年夏天还能接着卖!左右不过是三五万两银子,我家的生意张叔应该也知道,还怕不能回本?”

张伟昌闻言,心中那抹犹疑渐渐消散,当然张伟昌可没有虞文那种“左右不过是三五万两银子”的想法,但是如果制冰的成本当真低廉,原料又容易收集,那确实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迟疑片刻,张伟昌问道:“贤侄你能不能给个准确的数字,到底是三万,还是五万,又或者是其他的数字?”

虞想了想,笑道:“要不就折个中吧,四万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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