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却不言破,这地方他也不陌生,原主在赌场输光了钱财的时候,曾无数次踏足,只为向那张伟昌讨要些许接济。

“贤侄来了。”正厅之内,一道沉稳声音悠然响起,虞文心中暗自思量:老狐狸,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亲自出面了。

“张叔!”虞文满怀热情地跨步上前去见了礼,记忆里原主和这张伟昌还挺要好的,毕竟是支援他经济的人。

事实上在原主的眼中,张伟昌的形象远比那位虞季凡要来得温暖而亲切许多。虞季凡对原主再好,却也时常规劝他不要去赌场了,倒是这张伟昌,却总告诉他,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的功夫,何不抓紧时间享受快活!

见虞文行礼,张伟昌摆手道:“哈哈,贤侄不用客气!来来来,快请坐!”

一桌子好酒好菜,美味佳肴,现在距离饭点还差着点时间,不过虞文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真的来蹭饭的。

当然,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虞文刚刚坐下就毫无形象地大吃大喝起来,幸好他对于饭菜味道不怎么挑剔,山珍海味能吃,街边小摊小贩也是美味,更何况张家为了招待他似乎还花了一些心思!

一边吃,虞文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张伟昌身上,跟记忆里一样,长得也是贼眉鼠眼,眉眼间流露出的神态,与他那儿子张正华竟是惊人地相似,即便这个世界没有亲子检测这个玩意,也能确保张正华就是他亲生的!

张伟昌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算计,几分世故,虞文心中暗叹,这张伟昌的演技之高超,恐怕自己也要甘拜下风。明明是要来坑自己的,却硬要表现出一番是自己至亲至爱的长辈模样!

虞文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张正华,问道:“张哥说找我谈生意,”

张伟昌闻言,笑容更甚:“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叔侄俩也确实有日子没好好聚聚了。来,先干了这杯,”

“喝一个!”张正华也附和道。

虞文对于这样的伎俩早已是洞若观火,商场如战场,他深知其中不乏此类迂回战术——先以酒为媒,迷离对方神智,后续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然而,这等计谋,只适合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真正的商业精英是不屑于使用这等下三烂的手段的,遗憾的是,在张家父子眼中,虞文似乎成了那个容易被酒色所迷的“门外汉”!

既如此,虞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思量:既然被当作了“初出茅庐的雏鸟”,那便索性将计就计,

虞文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也道:“张叔,这杯酒,我敬您!”

说完虞文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滑入喉间,不留痕迹,反观张家父子,酒过唇边,犹自细细品味,嘴角微扬,似在回味那丝缕酒香;而虞文,面容淡然,仿佛方才入喉的并非酒液,而是山间清泉,清洌而无味。

虞朝的酒虞文早就喝过了,一点儿味儿也没有,甚至于还比不上后世的啤酒,说是果酒都算高看了,而虞文这种酒局老手,喝这种酒就和喝水差不多!

三人刚放下酒杯,张伟昌就开口了。言语间满是关切:“贤侄最近怎么都没来过张家,若是手头紧了,尽管向张叔直言,无论是你张叔,还是你张哥都定当尽力相助。”

虞文轻笑出声:“劳张叔关心,不过小侄最近钱多得花不完,几乎到了‘钱满为患’的地步,更不要说缺钱了。”

张伟昌闻言,面上闪过一丝错愕,而张正华则是嘴角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想,这小子,说话依旧是那么直来直去,说话都不经脑子!

事实上他哪里不知道虞家现在的情况,那冰块的生意简直火出了天极,加上同春楼现在同样是日进斗金,不过他可不认为虞季凡这次吃了这么大亏,还没有吸取半点教训,继续无节制地宠溺虞文,

这从虞文这几天都没有去赌场就能看出,如果虞文手中有钱,怎么能忍住不去赌的?

张伟昌深吸一口气,自己那天只不过是个八、九房小妾来了个三人行,这世界怎么就变得他不认识了一般,昨日他派出去收集消息的下人都回来了,曹家海家都发誓没有把冰卖给虞家,这一点张伟昌是深信无疑的,毕竟这两家的冰块加在一起都没有张家多,然而,虞家近日的冰销之盛,却如夏日骤雨,迅猛异常,早已超越了张家现有的所有库存,

而为了弄清楚虞家冰块的来源,张伟昌还让下人去周边有冰买的城市都问了个遍,却没有哪一家跟虞家有过来往!

眼下看着虞家的冰块源源不绝,而张家的冰块却一直挤压在冰窟,张伟昌心中的焦急啊,却找不到人诉说!

张伟昌嘴角勾勒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眼神中却闪烁着几分狡黠,他轻轻举起酒杯,声音里带着几分豪爽与不易察觉的算计:“嘿,够用就好,够用就好嘛!来,咱们再干一杯,”

“好!干!”虞文应声而起,他是来者不拒,喝就喝,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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