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鳖阴冷的情绪,马上就变得很开心。
手舞足蹈地,他一拍老王和小磕巴。
“桂芬兄弟,振东兄弟,大伙儿选了亲嘴儿的节目,你看你俩能不能给咱们演一个。”
“亲嘴儿?啥意思?俩男的啊?”
老王心说,第一次在酒桌上,光听白亮和孙建伍提到了“开飞机”和“蹲马步”。可这“亲嘴儿”,他他妈压根儿也没听谁说起过啊?
再说,亲嘴儿,不是有男有女才能亲吗?两个男的,嘴对嘴那啥……
哎呦我操你妈!
老王想想,都觉得恶心!
“对啊,就是俩男的!桂芬兄弟,你不会以为,我还得给你找个女的陪你演吧?”
“姚哥,俩男的怎么下得去嘴啊!不行不行,姚哥咱换个别的节目吧!不行,我给你演个倒立唱‘东方红’吧!”
“去你妈的!别他妈给你脸,你不要脸!一天天挑肥拣瘦的,我让你亲,你就亲!不老实,我他妈削死你!”
一把薅住了老王的衣服领子,老四抬手就要扇他嘴巴子!
“我…我…操…你…妈…”
瞅着老王要吃亏,小磕巴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拉住了老四的手腕子。
一瞬间,号房里的气氛就充满了火药味!
“干什么呢!都给我停下!”
不知道因为啥,姚老鳖突然扯着阴柔的嗓子,大喝了一声。
小磕巴的手慢慢撒开…
老四撒了手,却猛的推了一下老王。
“王桂芬,郭振东,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俩很牛逼?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傻子?我告诉你,我他妈不管你是花果山的孙猴子,还是西天的如来佛祖。到了五号房,你是龙,就给我盘着。是虎,你他妈就给我卧着。是棍儿,老子马上给你撅折!你妈的,给你俩点条好道你们不走。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节目,你俩演定了!”
姚老鳖像是真急了眼,捏着兰花指不停地,在老王和小磕巴面前指指点点。
“姚哥,看你这话说的。你让俺俩演亲嘴儿,不是我们不想演,是俺哥俩真不会啊!要不,要不,要不姚哥,听你这声音娘们儿唧唧的,你和我四哥给俺哥俩打个样,让我们也跟着长长见识。”
“我操你妈,你他妈找死!”
可能是老王的话,刺激到了姚老鳖的软肋。
这不男不女的二搭子,瞬间就暴跳如雷。
捏着老树枝一样的兰花指,他单手一掐小腰:
“老四,给我扇死这个逼养的!”
“老四,给我扇死这个逼养的,哈哈!”
老王捏着嗓子,学着姚老鳖的说话。惹得姚老鳖,气的哇哇大叫。
“我操你妈,你他妈活腻了!”
“呜”的一声,老四单手挥拳,奔着老王的鼻梁骨,闪电般地就打了过去。
看的出来,老四出拳又快又狠。估计是平时,架没少打。
所以,他对自己出的这一拳,很自信。
“砰”
哪知道,他这一拳还没等凑近老王的脸蛋,抡在半空的时候,就让小磕巴半路给挡了下来。
手捏着老四的拳头,小磕巴面露不屑。
“下…下盘都…不稳…还…还想打人?”
“逼逼你妈…”
老四被小磕巴攥着拳头羞辱了一顿,立时就火冒三丈。
后撤了一步,借着惯性悠起了右腿,抬腿就踹向了小磕巴。
手握着老四拳头,小磕巴眼瞅着老四的一脚踹过来。
他傻笑了一声,竟然躲都不躲。
就看小磕巴手一抖,抓着老四就往怀里一带。
随后抬起脚尖,直接踢向了老四的脚踝。
“砰,呼通!”
小磕巴一脚下去,老四就像只蹬直了腿的蛤蟆一样。四脚腾空,然后重重地趴在地上。
“我…我说啥…说啥来着…下…下盘不…不稳…还想打…打人…你…你说…你脾气…咋…这么急呢?”
“我操,你们瞅啥呢?给我揍这俩王八犊子,往死削!”
姚老鳖看见老四,让小磕巴只用了一脚就踢翻在地,急得老脸顿时就是一哆嗦。
挥着手,喊着屋里人一起上。
他想以人多的优势,来灭了老王和小磕巴。
“老鸡巴登,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等领骨灰盒,上这儿装你奶奶臊子带头大哥!”
老王离着姚老鳖最近,两步就窜到了这老东西跟前,抡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啊,啊,你,你们快来…救命啊!”
号房的十几个人,除了几个胆小的以外。
剩下的七八个人,听到姚老鳖喊了救命,赶紧张牙舞爪,一窝蜂地就往老王那儿冲。
“都…都…给我…消逼停…别…别动!我…今天…没…没拿刨…刨锛儿…不…不…不想削人…”
小磕巴两手一横,直接挡在这些人前面。
能被拘留的,不是混社会的小痞子,就是“筷子门”的小油子。
谁能在乎你小磕巴是个谁。
呼喊着抡着拳头,这帮人骂骂咧咧奔着小磕巴就打。
小磕巴“嘿嘿”干笑了两声。
一把扯开身上的棉袄衣扣,握紧了拳头,朝着离他最近,骂最欢的一个人的脸上,上去就是一电炮!
再看老王这边。
相对于小磕巴以一敌众,老王就显得特别轻松。
揪着姚老鳖的领子,老王的巴掌就像拉了风箱一样,一来一回抽得姚老鳖嗷嗷直叫。
“你妈的,老子都给你脸了,你个老鸡巴登还蹬鼻子上脸!看亲嘴儿,喜欢玩变态?你个没长全乎的死太监,玩的还挺花花!来,你不是得意亲嘴儿吗?我让你试试我今天新换的牙膏口味,清新不清新。”
姚老鳖让老王抽的七荤八素,眼眶子都直冒金星。
迷迷糊糊地瞅着老王撅着嘴,哈喇子都快淌到他脸上。吓得姚老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桂芬兄弟,桂芬爷爷,爷爷我错了行吗?别,别!你把嘴离我远点!爷爷,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看亲嘴儿了,再也不看了!你,你把我当个屁,放了行吗?”
………
十几分钟以后。
老王和小磕巴,脱了鞋盘腿坐在炕沿上。
而炕沿下边,姚老鳖打头,依次是老四,然后是十几个人,个个鼻青脸肿整整齐齐的跪成了一溜。
抻抻了发酸的肩膀,老王打着哈欠问小磕巴:
“磕巴,你想看个啥节目?”
小磕巴的目光从右往左,挨个看了一遍跪在地上的人。
突然
他眼光停在了姚老鳖的身上。
“呵呵,王…王哥…长…长这么大…我…还…还没见过…太监…太监底下…长啥样…我…我想…想瞅…瞅瞅…”
听着小磕巴提了要求,老王顿时哈哈大笑。
于是笑过以后,他猛的一拍炕沿,大喊了一声:
“来啊,把姚老鳖的裤子,给我扒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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