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政正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着自己的笔记,药南竹讲的东西并不算深奥,在课本上都找得到,秦政将几个知识点做了标记,并且举一反三,与自己的情况相结合,记录在笔记本之上。
如果说林天的法力是接近理想状态的模版,那么自己便只能当作一个半成品作为参考。
如果按照药南竹的讲述,把法杖内存储的法术比作自己手中的手牌,那么假设这张手牌自己没有足够的法力来激活,不就是不能够施展“纸牌牌面的效果”?
纸牌的出牌并不是无条件的,而是需要以消耗一定的法力作为代价,从而才能从牌堆里召唤出来,在无限法力的理想状态下,最直观的东西——法师本身的法力值被极大地忽略,是,你有牌,但你要是召唤它的法力值不够,你有牌也用不了。
“唉,资质差的人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短板了。”秦政在心中想道,并且他发现越到法术钻研的深处,资质的重要性就越能够体现出来。
“黄诗,站起来!”药南竹大喝一声,惊醒了一大半人。
黄诗站起身,尴尬地挠了挠头,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自己竟然一不小心真的睡过去了。
不过杀鸡儆猴的效果还算是不错,这一嗓子下去,绝大部分迷迷糊糊的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班长,就可以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了,公然在课上睡觉?”药南竹训斥道。
“长老,我没睡觉,我是眯着眼睛听课。”黄诗吐了吐舌头,狡辩道。
“小嘴还挺能扒嘛?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要么你把纸牌理论的概念给我重述一遍,要么今天你给我站着听!”药南竹悠悠讲道。
黄诗顿时犯难,开始不断地在书上胡乱翻找。
“有没有人愿意帮她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没有一个人答的上,还是说黄诗的人缘差到没人愿意帮她?”药南竹激道。
黄诗的几个小姐妹只能拼命翻书寻找答案,但却没有一个人找得到,班上的男生们更是指望不上,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和黄诗一样都在呼呼大睡。
班上的其余女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现在还只是上午,要是真的站上一整天,回去怕是要直接中暑了。
其他班的人丝毫不关心黄诗怎么样,他们大多数人都企图不让自己引起长老的注意,生怕下一个抽查到的就是自己。
唯有一个人不同。
秦政冷淡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这种简单的问题他自然知道答案,但他却不打算出来英雄救美,不如正好趁这个时候放松一下身心,适当劳逸结合也是有必要的放松。
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没必要,他也不是那种恶趣味的人,事不关己,冷眼旁观即可,他不是讨厌黄诗,也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只是他想不到帮助黄诗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帮助了黄诗,也许会收获黄诗的一个笑脸和她的人情,但那又能持续几次呢?一次,两次,然后呢?接下来呢?不断地自我感动,幻想着能够博得美人的芳心,其实只不过是如同镜中之花,水中之月一般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如果黄诗主动来求助他,他就顺便把上次黄诗替他问赵海问题的人情还了,不过他估计黄诗也已经忘记这事了,毕竟她是比较热心肠的人,做过的好事就和吃过的饭一样多,不过若是让他主动当出头鸟,给黄诗挡枪,抱歉,他们的交情还没好到这个地步。
满堂学子,竟无一人出头,黄诗只得委屈地站在一边听课,时不时抹下几滴泪珠,看的让人揪心无比。
想当初,班上的同学遇到什么困难,黄诗总是设身处地替他人考虑,想方设法地帮人解决,而今她落了台,就是平时和她关系再好的朋友,也不敢顶撞长老,帮自己的好闺蜜出头。
“这世道,好人难做啊。”秦政不禁在心中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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