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敢看,就是因为结实有力,她才常常下不来床!
桃枝端正坐好,目光不再看容且衔,落向矮案。
不一会儿,兽车缓缓行驶起来,非常平稳。
桃枝坐在团蒲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喝。
“那是我的茶盏。”
桃枝端着茶的手一顿,眉头微挑,看了一眼容且衔。
将茶放下。
又拿起另一个新茶盏,重新倒了杯茶。
等桃枝喝完之后,容且衔又轻轻慢慢开口:“那也是我喝过的茶盏。”
桃枝:“......”
他都喝过她就不用喝了?
两人都负距离过了,他反而开始拿乔了?
见桃枝若无其事继续喝茶,容且衔唇角微扬。
“不嫌弃吗?师父又和阿衔间接亲吻了。”
桃枝将茶盏重重往案上一放,响起了似桃枝不满的声音。
她面上微热,显然是师父两字勾起了她羞耻的回忆。
她睨向容且衔,俨然已经没了前几日胆战心惊怕死的模样,蹙眉道:
“如何?是让我将茶盏扔了,还是让我将茶水吐出来?”
容且衔眉间染上的笑意散了干净,说话都冷了几分:“若是想扔了便扔了吧,无人管你。”
桃枝心中烦闷:“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我跟着你一月了,你想杀便杀吧,不杀就放我走,免得两人两看相厌!”
容且衔眉眼忽生戾气,眼色一沉,似浓云翻滚,讥讽道:“休想!你倒是想得极好!”
将书往她腿边一摔,反弹砸到了桃枝腿上,有一丝丝疼。
桃枝抬头望他,面无表情:“那你打算如何?”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两人的目光胶着着,危险又微妙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
桃枝被容且衔那越发森寒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咬断她的脖子一般。
须臾,容且衔露出了一个不寒而栗的笑容,偏偏神情很是散漫,目光回落在茶盏上,冷白的指骨轻抬茶壶缓缓倒了两盏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说道:
“师父想不想试试被封印的滋味?那里只有一片白,看多了,竟然成了黑色,你说稀不稀奇?”
桃枝瞳孔微缩,心中又怕又疼,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裙摆,整个身子往后倾。
茶水微微荡漾,热雾飘渺在空气中。
她坐在临门的位置,再退一步就可以跳车了。
桃枝眼眸微转,她猛然转身爬去。
只下一刻她就被身后的人抓住后领,压在了身上。
一番大动作直接带翻了矮案,茶具丁玲哐当一顿响,轿厢内瞬间凌乱不堪。
桃枝三分之一的身子露在车外。
凛冽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桃枝眼一瞪,前面就是直耸入云的山,底下是万丈深渊。
眼见就要撞上。
桃枝现在没修为,吓得尖叫了一声,闭上了眼。
那魔兽似与主人有心灵感应般,大幅度上升越过山峰。
桃枝被这惯性送到了容且衔怀里,两人重重撞在轿厢壁上。
等失重感过了之后。
容且衔冷着脸,掐住桃枝的腰使其坐在腿上,左手轻轻一挥。
厢内凌乱的景象恢复原样。
容且衔似实在气不过,将桃枝推在榻上,俯身攫住了桃枝的软唇。
桃枝被他突然推地后仰,头磕上了榻,他炙热的身躯压上来,胸前有些闷锉地疼,口中的气息全部被那人夺了去。
灼热的气息与她交缠,她几乎要喘不上气了。
她感觉到身上那人发硬的身子,如同紧绷的弦,若是她挣扎得越厉害他便勒得越紧。
似乎他一放开,她便能飞走了一般,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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