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突然想起他要被废灵根之事。

想问些什么

那人已经起身甩袖离开了,似乎颇为恼怒。

桃枝看着一桌子菜。

霎时肚子响起叽咕声。

她又重新拿起来筷子吃饭,断头饭就断头饭吧。

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

.....

接下来几日。

桃枝与容且衔过了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

两人之间生硬的关系也没缓和一点。

两人没有丝毫交流。

桃枝不知道自己现在与他是什么关系。

大概是临死前的床伴,以及站在他旁边看他看书写字观花浇水的摆件吧?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这些天桃枝被娇养得原本清瘦的脸颊长了点肉,穿着浅桃色衫子裙,两靥生花,像是春日里爬出来的嫩粉苞儿。

桃枝坐在镜子前正在梳头发,门口传来萧序叨的声音:

“大人,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去吗?”

容且衔头也没回,手持着本书,站在窗边逗鸟,漫不经心回了句‘嗯’。

桃枝闻言转头看向萧序叨,问道:“去哪?”

萧序叨微微行礼:“你可以问大人。”

桃枝扭过头,目光疑惑看向容且衔。

只见容且衔已经起身,将书随意扔在榻上,负手朝门口走去。

桃枝很是奇怪。

为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天,还没人来羁押容且衔去行刑。

虽然她是不希望容且衔被废灵根的。

但现在桃枝是一头雾水。

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跟着容且衔在一块总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桃枝起身跟着出了殿外。

殿外有辆兽车候着,魔兽后面的轿子颇为华丽贵气。

桃枝提裙上轿间,似乎听见了一声‘小师叔’。

她停下上车的动作,扭头朝周围看去。

四周皆耸立着高大的宫殿,桃枝站在宽阔的大理石道上,举目望去。

却是没有看见任何人。

萧序叨问:“桃枝真君在找什么?”

忽然间响起容且衔清冷的声音:“不想上来,一会就跑着来罢?”

带着几分讥意。

桃枝转身,挑起缎帘上了轿厢。

轿厢的空间颇为宽敞,居然能容纳下一张单人矮榻。

中间是矮案,上面放着茶具和一些点心。

还燃着一个香炉,生出缕缕烟雾,是檀香。

与容且衔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桃枝看向里面慵懒闲散坐着的那人,清雅素袍加身,白玉簪束发,身姿颀长。

只这一幕看去,他就是金质玉相,有种随便长长就很贵的气质。

他单腿支起,握书的手靠在支起的腿上,看书的神情颇为认真。

放平的腿在裤子包裹下隐约显现出紧实有力的腿部肌肉。

桃枝目光扫了一眼他的腿,又慌忙收回视线,似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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