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颜缄口。
赤狐清笛却将剑箫入鞘，笑答道：“自然是东皇太一神尊。”
“冥界以漓江为尊，魔界以月如逝为尊……”古已眸光微扫凤凰、赤狐，又道：“那么……灵界呢？”
“谁想和你玩这种低级的问答游戏，有本事……”
昔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赤狐族长清笛打断，“自然……东皇为尊。”
“那么……”古已看向天璇。
天璇立长枪，几步上前，正气凛然发话道：“东皇有令，灵族不得参与到其余四界的纷争之中。尔等是想违令，同北辰为敌么？”
“莫要听她们胡说八道，搬弄是非！”陵游对凤凰和赤狐两族道。
“可是……东皇神尊的确下过此令……”清笛捋了捋鬓角的青丝，有所顾忌道。
“你是要罔顾尹画的性命吗？”陵游厉声警告。
清笛开了开口，最终还是不发一言地退下了。
……
清笛是赤狐族的王，肩负着光耀赤狐一族的使命。
除了光耀赤狐一族，他唯二爱的就是绘画。
他画山川，画湖泊，画自己梦境中的美好景致，也画一些凭空想象出来的精怪。
尹画是妖族的一只大妖，玉壶冰心的三大随侍之一。她的生平，不是在完成玉壶冰心布置给她的任务，就是在完成玉壶冰心布置给她的任务上。
原本，两灵此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可妖族的覆灭，却成为了他们相识相恋的契机。
那日，尹画身负重伤，不得已逃到了一处世外仙山。她听附近的人族说，那是骊山，是大禹夫人的娘家，人族需要敬畏的禁区。她想，若是躲到了那里，一定就能逃过此劫。
后来，尹画才知道，这是灵族赤狐的地盘。东皇太一可是诛杀了玉壶冰心的，它们灵族一定不会放过她。
于是她躲躲藏藏，最后藏匿到了清笛的画中。
那日，清笛从睡梦中醒来，见到自己所绘的灼灼桃花林里，睡着了一个小白蛇。他忽然玩心大起，给白蛇画了两只小脚，两只爬手。尹画的原身是在地上腾挪前行的，哪里习惯腹部长了四个犄角一样膈应的东西。她在落瓣堆堆里打了几个滚，扭到了小脚和小手，龇牙咧嘴的疼。
却听到画蛇添足的男子清冷笑道：“给你手脚都不知道怎么用，真笨！”
银雪有些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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