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拿去吧。”
鹤无难把那颗珠子放在于心的面前。
于心把放在锅底的手臂举起,有些颤抖的从鹤无难手里接过,两根手指捏,细细的品味瞧了几眼,就张开大口,把那珠子扔入口中,甚至他还用牙齿咬了几下,但是这玩意硬的让牙齿都在颤抖,于心是真想把这玩意当糖豆吃的,但是咬不动他只能生咽下去。
当这颗珠子被于心顺着喉咙咽下去的时候,鹤无难就好奇的靠上去,想要看看这玩意有多么的神奇。
“怎么样!有什么变化,快同我说说。”
鹤无难在一旁催促着。
不过于心没有理会他,在锅底下那团火的助力下,坚硬的狐珠在他的体内慢慢的消融开来,那从中喷涌而出的力量充斥着他身躯每处地方。
于心本人在这刻陷入到了他的内心世界,一重高山屹立在他的面前。
本来他是要一步步的登上每一座山的顶点的,不过就在他准备走上阶梯时,一颗珠子在他的胸口浮现,它携带着坚不可摧的躯体,以势如破竹的攻势,一遍又一遍的撞击着山体,而经过数次的碰撞,山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仅仅只是那颗珠子再撞击一次的问题,不过这回狐珠没有自顾自的去与那山玩耍,而是静静的停靠在于心的面前,等待着自己这个新主人的命令。
而于心对于这个由自己初次只有数岁就攀登的高山,是有着无法言语的感情的,他从那处山巅一步一步成就了如今,而在上山的途中也经受了不想再回忆的黑暗,所以这个由他内心化成的高山是不仅他修行的开始,同样的也会是他初入寻真界的开始,正所谓不破不立,往事随风去,不可追忆,一切从这里开始,也将由这里结束。
只见于心举起手臂,这回他没有颤抖,用手心紧紧的握住,然后于心抬起头,眼神逐渐变的无惧,变的亢奋起来。
然后手臂向后一振,再向前一挥,狐珠脱手而出,直直的朝中那高山已经整个凹陷下去的地方而去。
这刻内心世界是平静的,是无声的,并没有于心想象中的轰隆作响的坍塌声,他只是在那眼睛一睁一闭,面前只有烟尘留在异地,山石在狐珠的撞击下一触即溃,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颗狐珠在满是烟尘的空中穿梭着,画出了一条条油美的弧形,每有处被狐珠穿过的地方,都被分割开了,明明上一体的烟尘,此时被化整为零,明明大家都近在咫尺,却又被什么阻挡一般,无法相融在一处。
看着面前神奇的一幕,于心不免感叹起这颗珠子的奇妙,有了狐珠加持的他,渡过难关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就在于心惊叹于狐珠时,那一块块四处飘洒的烟团在不经意间把他和飞在他身侧的狐珠包围。
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烟团围的越来越紧密,它们之间被狐珠分割出来的一丝缝隙只能透出透出一丝丝的光亮照在于心那被压迫而扭曲的面部上。
狐珠已然紧贴在于心的胸口,被压入他的肉中,也不知道是无计可施,还是不以为意。
也是幸好这些年在于叔的锻打下,肉与肉之间很是紧密,也是靠着这一点,于心使得那烟团无法在进一步压迫着他,它们到达了极限,但是这不是于心肉体的极限,烟团的压力好像被削弱了一般,与当年他师父的揉捏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呵!”
在烟团中不知道待了多久的于心,一瞬间中,积蓄力量,硬生生的靠自己的身体撑开那一团团的烟团。
一刻,就是这被撑开的一刻,那狐珠厚积薄发,如一根在弓弩是蓄势待发的弩箭,一瞬间就撞破了较为靠近于心的烟团,让于心有了喘息的时间。
而狐珠还在奋力的贯穿着于心眼前一切。
到了最后,只剩下了最大的烟团,孤零零的飘荡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一个待宰的羔羊等待屠夫与他的刀刃落下。
这时于心与狐珠各在烟团的一侧,然后就在于心的一声低沉的怒吼中,蓄势待发的一人一珠向着烟团发起了冲击。
而在这两种力量的压迫中,那土色的烟团破散开来,变化为一片片的白色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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