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罕和程余谕肆意畅谈的时候,鹤雨虹已经带着鹤无难回到了鹤家。
刚刚踏入鹤家大门的鹤无难就被鹤雨虹放开了衣服领子,然后听自家姐姐的吩咐,把东西交给于心去了。
鹤家在湖银城经营了这么多年,府邸规模是不小的,不过还是没有比得上当初那自成一国的气势。
鹤雨虹闲庭信步的走在鹤家大门的边上的一处小道上,虽然这处地方这么多年都要被她给踩烂了,但每次站在这都觉得沁人心脾,明明只是一处过道,但它并没有让鹤雨虹觉得这处与这个府邸格格不入,所以这处也是鹤雨虹经常待的最多的一处。
而走至小道的尽头,那自然是鹤雨虹最喜爱的梅树了,虽然这个季节梅花还没有盛开,但若是用鼻子细细嗅一嗅,依然能够闻到前一年寒冬中梅花盛放时留下的,让人心旷神怡,甘愿沉浸在这其中的味道,时间没有带着曾经的它,时间反而让它变的更加浓厚。
花儿开,花儿落,枝头梅,树下泥,源头是它,尽头还是它,就像一个无尽的轮回,生命从那头走到这头,时光啊,是短暂的,短到每个人只争朝夕,却又是漫长的,长到日日昏沉,世间繁华,只是过眼云烟,惊奇的事物,只能激起一层涟漪,随后又是孤淡无波。
来到梅花树下的鹤雨虹,抬起她那头儿来,看着空荡荡的枝头,也许放在以前她后觉得惋惜,为什么今日就未成开花,为什么只有严寒冬日才能瞧的见那孤高自傲的花儿,但是今日她不会在这么想了,因为昨日她看过了,看过了那夏日的梅花,那景色让人回味,那春夏秋季争相盛放的艳丽花朵,在那刻就如同庸脂俗粉一般,配不上那孤高的枝梅,任何一位国色天香,妆容华贵的女子,也要在她面前低头掩面,真正的花朵,她可以允许其她的花儿与她争相开放,但也仅限于那时,因为当她们全貌显露在众人面前时,其他的花朵只是绿叶,不过花儿需要绿叶的陪衬,但她却是无需的,盛开的她只是站在那处如便是天下独一的景色,陪衬绿叶只是一种玷污,到那时文人墨客的诗句也只是锦上添花,因为文字早已表现不出她真正的美,在那时夏日梅树满天花瓣,也愿意作那小人儿的陪衬。
那独一份的景抬头看了眼只有枯枝的梅树,带着惋惜的面容坐在了那被梅树的根须高高顶起的小坡上,身子靠在那粗壮树干上。
那波涛汹涌的心绪在背部靠在树干后,就逐渐的趋于平淡,心绪在这刻不再围绕在那男子身上,也许明日她还会如今日一般屁颠屁颠的跑去那处让人忧伤却又欢喜的世界,但此时此刻,这颗树才是她唯一的陪伴。
早晨已经过半的微风吹动着那女子的披散在肩膀与土地上的长发,眉头悄然间舒展开来,闭起那眨动的眼睛,明明没有花朵的枝头却也在那摇摇作响,如那母亲吟唱的摇篮曲,伴她如梦。
欢呼、雀跃、哀伤、忧虑,如那垂落的三尺青丝一般被风吹动,吹散……
在她心中如囚笼一般的府邸,却有着能够让她无需彷徨,只要静静的睡一觉便能万事随风去的净土,就像每个人心中,总有一处是他们心灵的寄托所在,能够肆意的奔跑,畅想,书写着自己心中的华丽乐章。
辽阔而高远的是天空,沉厚而又宽广的是土地,这其中能容的下每个人,同样的也能容的下一只白鹤,到了那时,她无需顾忌,就可在天地间徜徉,放手即可,嘴上说来是轻松的,但真到了那时,抉择是沉重的,遇见、矛盾、误解、甜蜜,都是影响选择的事物那时,她不可能再来到静静的睡上一觉再去做那抉择,万事终将顺着清风的吹动,而消散,何况是一颗树,残酷的事实,不是美好的梦境,红润的脸庞也不是欣喜的表现……
美人沉沉睡,孩童步步满。
回到了鹤府的鹤无难对着身上这珍贵的物品来到了于心所在的院落中,熟能生巧的一脚踹开于心的院门。
院子内脱去上衣,满头大汗的坐在锅中被大火蒸烤的于心,习以为常的看着面前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竹马,有些无语的讲道
“无难能不能轻些,你这日日都踹门,我还要日日修门,让我消停一日可好。”
心累的感觉在于心心中油然而生。
不过鹤无难却是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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