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天下人是什么,是蝼蚁,一身劳碌的牛马,还是让人随意蹂躏的畜牲,若是放在一切,我与他们都一样没什么区别,但是来到这处后,我每一日都在思考,突然一日,我觉得他们就像是在变化从一个人型,变为了很抽象的事物,就像在看一个有份量的…东西,之后我就想着把他们放到这个称杆上,各式各样,高矮胖瘦的人放到着称杆上称量着他们的份量,比较着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比重,程余谕你觉得你在我眼中占了多少?”
程余谕听到黄罕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从头听到尾,是一句没听懂,不过他怀疑的自己的理解问题,而不是黄罕的简述问题。
“额,不清楚,黄兄弟你讲的太玄妙了。”
这个回答黄罕也不在意,就自顾自的讲着,他忽悠不了其他人,但是这个一看就傻的程余谕肯定能虎住。
“哎,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只是我这个称杆上的程量时的药材,我要想的是怎么把这个秤砣稳稳当当的挂在这根杆上,不让你这个筹码的用处多了,或者少了,你可以得到你应获得的部分,又不会对我的事情造成太多的干涉,对你对我,大家都好。”
黄罕讲的很直白,一个凡人把修士当成筹码,要放在别人身上也许会是笑话,但是放在这个看家世,看势力的世界上,他有那个足够份量。
程余谕听着黄罕如此评价自己,也没有恼怒,淡淡一笑。
“黄兄弟,不愧是同道中人啊,我把世间的一切都能看作交易与金钱,你这话说的没毛病你,你如何看待我为什么关系,我在意的都只是我能得到多少,钱货两清,天经地义,不过除我之外,还有谁会是你这称杆上的药材,我倒是挺好奇。”
程余谕的话在黄罕看来,没毛病。
“天大地大,众多人,我这称杆小,称不起这个世界,不过这小小的虹桥中的人,我这称杆和这秤砣还是能放的下,量的起的,这不是句空话,而你问我这称杆上都有什么人,我只能说,整个湖银城目之所及,都以在我这杆秤上,鹤泯又如何,申泛又怎样,此方天地,碌碌无为者不在少数,志存高远者也是同样的,那么既然如此,高高在上的他们同样是这众生之一,那我这称杆又怎么不能装下他们呢,也许在你看来是大言不惭,但在我看来,理当如此,就像鹤家家主说的那样,就只是它的笑话,还不是他一念之间的事,在你们眼中,我是如此,那在我眼中又有何不同吗?”
这段话仿佛在说黄罕自己,他现在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这也仅限在湖银城中医馆光辉下的凡人,要真到了那刻,他还是一无所有的学生黄罕,而不是现在的黄游公。
当我们看见一个好看的女子时,我们会细细的大量着她们,她们的面庞,身姿,这又怎么不算称量呢,同样是在思考斟酌中给予她们评价,所以我们看向每个人的每一眼都是一种称量,世界呢,就是一个称杆啊。
对于黄罕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程余谕总觉得自己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他怕啊,真怕还没到那刻,黄罕就暴毙在自己家里,要放在黄罕老家某些上,谈论这种事情,怎么着也应该7.62紫蛋洗澡,美味的,让人觉得至死方休。
“黄兄弟当真是胆大啊,要换了旁人,就冲这早就身首异处,而您呢,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态,安安稳稳的坐在着,手中拿着称杆,看着世间起起伏伏,小弟佩服。”
听到别人的恭维,黄罕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摆了摆手,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哎,哪有啊,虽然是肺腑之言,但我可没有那种指点江山的意思,就只是自己心里的小打小闹,只要我还提着称杆,那就只是这医馆里称药的伙计,吃药的人永远不是我,我只是要的搬运工,熬药的药童,这一切的一切不属于我自己,所得所获,会你,会是你们,会是我这称杆上被称量的每个人。”
然后黄罕顿了顿,起身凑近程余谕边上道: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有些东西就不要过多掺和,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然我可不保证你所得的一切会重新出现在我这称杆上,成为逐鹿虹桥的筹码,而到那时有人会吃下我这称杆上的一切药材,不知道会不会被补死,但是她一定会光彩夺目的站在虹桥之上,若到了那时就像我说的,目之所及,但是筹码,到了那时看一看自己,给这副方子补上最后一份药。”
黄罕的话意有所指,他虽然是称量者,但同样是味药材,必要时,他会亲自出手,收拾残局。
程余谕默默的听着,然后在黄罕面前手上虚握着空气,好像拿着酒杯一般,作出饮酒的动作,然后仰慕的看着黄罕。
“黄兄弟用亲至深小弟佩服,以身入局,方能搅动乾坤,天下事,尽数于心,愿游公心想事成,愿你身后的那个姑娘心想事成,愿那称杆上的我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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