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罕的那两字之后,鹤雨虹就闭口不言。

没可没直,不就是一个人字嘛,为人,那这个人真的值吗?

“说得轻巧,你拿什么去,凭你那我一眼就可以崩碎的肉体吗!”

鹤泯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李牧就率先出声,他的态度很坚决。

“这我还未想好,但我无所畏惧,一腔热血虽然无用,但年轻人不正需要这样的勇气不是吗,未曾发生的事,你们怎么能就这般断定我一定活不下来。”

然后他顿了顿,看着那白布笼罩的房间,有些落寞的讲道:

“在我那边…法律中父母亲及抚养自己的人称为监护人,而如今我身在这拜了师,所以师父自然而然见是我的监护人,各位的说辞既然无法统一,那让他老人家来决定如何,公平又公正。”

既然提出问题的人,和回答问题的人,无法解决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当然了,杀了这几个人是不理想的,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找一个,辈分大,在众人心里德高望重,份量极重的人来回答,一言堂总比争论不休来到要好些。

“嗯,我觉得行,师父他老人家如果都同意,父亲想要让孩子出去历练历练,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他人也说不的什么。”

冰峡在一旁附和道,现在作为黄罕手底下一个标准狗腿子的他,虽未明言,但把矛头直指李牧。

鹤泯对黄罕的话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这种好是,何乐不为呢,鹤雨虹在这几人中连插话的权利都没有,也说不得什么。

那么要说服的也就只有李牧一个人了。

除鹤雨虹外的三个人齐齐看向那个糙汉子,也在等他对于这个提议的回答。

李牧见众人如此看着自己,一咬牙一跺脚应道:

“行!无公若是默许,那便如此,我无话可说。”

这话说完众人齐齐安静下来,空气中的氧气、二氧化碳等气体仿佛凝固在空中,直让人觉得窒息,不过真正感到呼吸困难的,大概这样黄罕一个人吧。

静止的一切都在等着那个已过百岁的老人的命令,生命的转瞬即逝,还是枯木逢春,都在他的一声令下,若大一个医馆是他的宫殿,而他就是这里的君王!

几刻后,老人的声音回荡在医馆的方方面面,如一道圣旨般,让所有人仰望,跪伏。

“万事万物,各有定数,但我们既为医者,自然得有从死亡中抢夺生命的心念,不是谁的命数都是将定的,这要靠自己去争去抢,天下苍生是人,一个湖银城的女子同样是人,救天下人,能力有限终是无法顾及,但一人之命数还是顾及的得到的,李牧就像那日你师父去救你,我明确的同他说,九死一生,但他还是去了,那般潇洒,我那风风采同他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那般是师徒情,而游公这般又有何异呢?”

作为在场几人中唯一不知道李牧师父的人,黄罕没去深想那个人是如何的帅气洒脱,他只知道稳了,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但他还是有些小激动,黄罕只能在心底自嘲道:

“每个人都想着怎么活,我想着怎么死,这是什么畸形的心理啊。”

而就像黄罕想的那般,李牧现在是有口不能言,他只要一想张嘴,就有两个字生生的把他张开嘴给他卡住。

“那就这般吧……”

向死而行的人,他劝不住,也劝不了了,这么好的人就这些默默无闻的消失,可惜了。

这是李牧对黄罕的感慨,但他不清楚的是,这样黄罕不想死,他就不会死,为他忙前忙后的人也不允许他这般轻易的死。

他是注定要被命运裹挟着前进的人,死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你看看,有什么难的,在我师父面前还不是小问题,早知道直接让他老人家说明白不就好,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嘛。”

冰峡后开始了他的自言自语,没有一个人去理他,他就像个活跃气氛的,黄罕觉得冰峡就是一根棍子,用于抵住即将崩溃的堤坝,让这波涛汹涌水不至于波及到他人。

如果没有他大概这个脆弱的联盟,也许就会在三言两语中分崩离析。

“皆大欢喜。”

这话是从鹤泯口中说出了的,但在黄罕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变的很瘆人,让人的冒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也许是他那张脸说这话有些不协调吧。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黄罕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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