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师兄了。”
黄罕把自己手里那木拐杖递到冰峡手里。
这给冰峡整的有些受宠若惊了,这师弟能处啊。
冰峡摸着手里这根拐棍,眼神逐渐沉迷在其中。
“咳…咳,该讲正事了吧?”
李牧有些不耐烦道,你们几个人搁他面前,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反倒是是他成为了外人,无人理会。
“是是是,正事重要。”
冰峡笑意盎然的坐到位置上,手里的拐杖都不放下,就放在膝盖上,手里抓着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那…血流的如何了?”
已然坐回位置的鹤泯率先开口,这时气氛就凝固了起来,冰峡也收起了他那笑容,神情肃穆。
“也许还要五六年的时间,至于是五年还是六年取决于你缝画的速度。”
李牧回答道,不过语气中有些惋惜。
“辛苦你了,大事成时,不会亏待你的。”
鹤泯脸上没什么动容的神情。
“错了,是你们,小巷厮杀了这么多年,从上两代人杀到我们这代人,他们的血,不是为我铺路的,不管结果如何,你们允诺我们的,一点都不能少。”
李牧目光死死地盯着鹤泯,他的话语中,带着对某些人的怨恨。
“这都是小事,我们差不了你的,更重要的是你在这里面的立场。”
鹤泯对于那些人的死活,无所谓,他需要的是李牧的立场,只要他站在鹤家这边,将是他们的一大助力。
冰峡是坚定的站在鹤泯一边的,他需要李牧的回答。
“鹤泯…要我同你一路,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若回答的上来,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说。”
鹤泯没有找借口回避,很直爽的,示意他说。
“那好,若此事了结,她当如何?”
李牧坐在位置上手指头指着鹤泯身后的鹤雨虹。
这个话题,如一块石头,投入水中,一时惊起千层浪。
让站在冰峡身后的黄罕,猛的抬起他那低着的头,目光一个一个扫过每个人的面孔,走到最后停了留在鹤雨虹,那微微低下的脸上。
她在这其中无关紧要,也说不定什么话,黄罕是不想看着对面鹤泯的脸,而她呢?
冰峡并没有空向在坐的两个人,而是侧头,把目光放到黄罕那没什么动容,却充满躁动的脸上。
“李兄,这是家事!”
鹤泯有些怒目,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想了多少年了,也没有个答案,李牧明知道他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但依然还是问了,他现在也只能以家事为由了逃避。
“家事?鹤兄这个时候提出家事,在场的人里,我与融山是你的义弟,游公是无公之徒,按理来说,也与我们一个辈分,今日我们聊的难道不是家事吗!”
李牧停声,扫视了眼这屋里的一角,见那人无有话说,就再次讲了起来。
“冰峡,你今日给句痛快话,站在我这边,还是他那边,你要清楚,如若不是你,雨虹今日何须站于此处,这个结局是你选的,她本不应该如此!”
李牧就只是坐那,外面的行人就只觉得地面在颤动,地裂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是啊,也得有个说法,如若不然,互生嫌隙,万事不可成,各为其主,暗箭难防。”
黄罕攥着湿滑的手心,站在冰峡的身旁,附和着李牧的话。
“你这般说法,是对我们的不信任?”
鹤泯向黄罕质问道。
“不是不信任,百密必有一疏,纵然是石块,也会被风沙流水消磨,更何况你们这些……”
黄罕突然停下,没有把他那大不敬的话说出口。
不过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问。
“我们这些什么?说,我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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