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在柜台前来回踱步,让他后面的一群人,有些目瞪口呆,他们还没几个这样的老大,向来稳重的人,现在却如此躁动。

“不行,绝对不行,冰峡你来评评理。”

李牧停下步伐走到,柜台前敲了敲台面。

“我能怎么办,老李,现在你比我强,你自己决定。”

冰峡露出笑容,对着李牧竖起一个大拇指。

见此有些李牧无话可说。

“好好好,在这等着我是吧!”

李牧伸出手指指着冰峡,脸色对着怒气。

“无老先生!你管不管!”李牧对着一间被白布遮挡起来的小房间喊到。

“老头子老了,年轻人的事,我关不着,也不认为管得了,游公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干涉。”

无思声音有些苍老,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明白了无思态度的李牧,无言以对,只能把矛头对向冰峡。

“冰峡难道要与鹤泯同为一丘之貉?”李牧这时语气中已然带了些怒气“本来准备一辈子不见鹤泯的,但现在看来还是要见最后一面了,此事不可成。”

李牧话音刚落,一道垂垂老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李牧,你既愿意见我,那我就来见你。”

一道住着拐杖,比无思还要老些,满头白发,身躯佝偻,但眼中的精神气并没有因这些而消散,如驱虎吞狼,紧盯着螳螂与蝉的黄雀。

他入了医馆内,站在一众人中显得那么的渺小,但又高过在场的众人。

随后他向在无思的位置,低头致意,扯着他那枯枝般的脖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无公,子侄因准备些许东西来了晚些,请无公见谅。”

“噗嗤……”

本来在那老者的眼神,突然转移到黄罕的身上。

现在只有大逆不道这四个字才能信任黄罕的心中所想。

同时他的大腿也被掐的有些疼,女人动起武来,是真不留亲啊。

然后他转头就看见鹤雨虹在瞪着她。

只见她咬着牙,小声道:

“那…是…我…爹!你…注意点。”

黄罕自然不敢在怎么多人的目光下一直盯着鹤雨虹看,直看了片刻,就面向鹤泯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脸。

无思的声音平淡在这刻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无妨,缝…来了就好,事情总得有始有终不是。”

李牧听见这话,开始驱赶站在医馆里的人,轻伤的就出去,带着重伤的,就叫人抬到后院子去,让肖霆和鹤无难与参头疼去吧。

当众人在场没有血腥的战场上,无关紧要的人都已经离场,而唯一没有变化的就只有无思所在的那个白布遮起来的房间。

“两位…义弟,许久未见啊,咦,融山怎么瞧不见你啊,莫不是高处不胜寒,风刮的你抬不起头来了?”

鹤泯虽然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但话语间,充满了风趣。

“鹤兄,不要东扯西扯的,正经些,这不是鹤府,人也不是曾经,有新人有旧人,更有家人。”

冰峡在这刻难得的正经稳重了些。

“没错,东扯西扯,什么时候能够讲清,鹤泯,我不说你什么,快坐下,看你那颤抖的身躯,怕是要撑不住了。”

“多谢。”

鹤雨虹在李牧开口的时候就跑到鹤泯的面前,把他扶向一张太师椅,而这张凭空出现的太师椅,并未引起众人的过多瞥视。

“雨虹,无难呢?”

“前边没有,大概在后院,那有肖叔看着,不会有事。”

鹤泯闻言,点了点头。

此时,冰峡也从凳子上起身,走出柜台,当他走出来后手上就拿着两张椅子走到李牧身边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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