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大唐实施宵禁,青楼还真就是白天逛的,顿时嘴角一抽没了声息。

屈突寿一把搂住柴令武的肩膀,朝他投来一个男人都懂的猥琐表情:“没法子,盛情难却,你也知道,为兄家眷都在潼关......”

“你还不如不解释”柴令武嘴角抽抽,一脸嫌弃的将他手臂扒拉开,鬼知道这只手上刚才有没有沾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弟交待的事情,大兄可曾办妥?”

屈突寿嘿嘿一笑,对于柴令武的嫌弃也不在意,左右打量一眼,随即压低声音:“放心吧,为兄都办妥了才去的明月楼,不然也不能这个时候回来不是!”

柴令武闻言,脸色顿时好看了一些。

两人联袂进了别院大门,屈突寿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贤弟你还真别说,这些青楼搞个花魁大会,那楼里的小娘子状态都不一样了,一个个热情似火,都想要为兄多给他们投几票……”

“啧啧,那滋味,也就是你今天去的是王氏,不然为兄都想着要不要叫人去唤你一声。”

柴令武陡然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回味之色的屈突寿:“那我可谢谢您嘞,去了温柔乡,还不忘记我这个才十四岁的小兄弟!”

柴令武着重强调了一下十四这个年纪,妄图唤起屈突寿的一丝爱幼之心。

“那可不,没有贤弟你,哪有为兄的今天啊!”屈突寿却是会错了意,哈哈大笑着,势大力沉的一巴掌重重拍在柴令武的肩膀上。

柴令武只觉得肩膀一麻,半边身子瞬间没了知觉。

屈突寿浑然不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露出一脸憧憬之色:“明日,明日贤弟应是没有其它杂事烦忧,明日为兄做东,请贤弟梧桐院一行,为兄早就听说贤弟在长安之时,便是平康坊的常客,来洛阳这段时间,怕是都要憋坏了吧?”

“我昨天才从青楼回来,而且!花酒,我只喝素的!”柴令武面无表情的反驳,意图改变屈突寿对他的刻板印象。

这具身体,的确是平康坊的常客。

但那都是原身干的混账事。

凭什么要算在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生在阳光里,长在红旗下,并且洁身自好,专情专一的三好青年柴令武身上?

何况,他才十四岁!

别人十四岁干什么他管不着,但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熟知人体发育阶段的他,绝不可能再去干那些混账事。

毕竟,好不容易穿越一回,他还是想长命百岁,更想将来老了也能雄风不倒。

像屈突寿这种放纵法,柴令武断定,不出三年,他撒尿必湿鞋!

屈突寿用了好半天,才算理解了花酒只喝素的这几个字的具体含义。

然后,他看向柴令武的目光就变得古怪起来:“贤弟你......”

柴令武赶紧一脸严肃地打断他施法:“大兄在朝多年,对朝中人事的了解,想必要比小弟更深,小弟心里有个疑惑,还请大兄不吝赐教!”

“什么?”屈突寿果然被柴令武突如其来的严肃感染,一张毛茸茸的大脸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柴令武沉吟一瞬,问道:“大兄可知,朝中出身太原王氏长社房的官员有哪些,又在朝中分居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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