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出身太原王氏长社房的官员?”屈突寿怔了怔,目露诧异之色:“贤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就是好奇问一下,大兄若是知道的话,还请不吝赐教!”柴令武摇摇头,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
屈突寿倒也没有刨根问底,毛茸茸的老脸上浮现一抹沉思:“太原王氏长社房的官员嘛......哎哟~”
话说到一半,屈突寿脸色忽然变得痛苦起来,一双大手使劲揉着老腰,倒吸气道:“为兄这腰......”
望着屈突寿脸上的痛苦之色,柴令武脸皮止不住的抽抽,他收回刚才那句话,都不用了三年,屈突寿现在尿尿就必定湿鞋。
“要不然进门再说?”柴令武试探性的提出一个建议。
屈突寿老脸有些挂不住,强行挽尊:“为兄现在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贤弟可别小看为兄,为兄年轻那会儿,那也是平康坊有名的班头......”
槽点太多,柴令武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吐起,只得一脸无奈的上前搀住他朝礼厅里走。
“大兄,真不是我说你,你孙儿都到上学堂的年纪了,你还跑去逛风月场所,多少是有些为老不尊了,关键你逛就逛吧,能把自己老腰逛废,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人。”
听着柴令武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吐嘈声,屈突寿一张老脸顿时有些赧颜。
但仍是嘴硬:“那是贤弟你还没尝试过今日上林坊那些姑娘的滋味,你要是尝过,也未必比为兄好到那里去,何况为兄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一生所求,除了振兴家族,就只剩下这点爱好,你总不能让老夫连这点爱好也放弃掉吧?”
“没让你放弃,咱就是说,好歹节制一下呢?”
柴令武一脸无奈的搀着他走进礼厅,苦口婆心劝道:“屈突伯伯戎马一生,尚且得尝高寿七十有二,你作为他的长子,不说要活到他老人家那个岁数,好歹也替他老人家多看几眼这大唐盛世不成吗?”
屈突寿扶着老腰靠到软榻上,听见柴令武用屈突通来压他,一双环眼不由得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只是孝字当头,他也不好反驳,只能以翻白眼加沉默应对。
看着屈突寿这副不忿的样子,柴令武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几十岁的人了,就这这脾气性格!
怎么说呢?
就好像几十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迎上柴令武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屈突寿眨巴眨巴眼睛,不由得轻咳一声,开始转移话题:“贤弟不是想知道太原王氏长社房的情况吗?”
柴令武回神,见屈突寿的脸色不是很自然,倒也没有继续出言相劝。
他的确是希望屈突寿能多活几年。
因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他还是很喜欢这个性格率真不做作的便宜大哥的。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像屈突寿这样身份高,没主见,还听话的工具人,用起来是真的好用。
只要能得到他的信任,你指东他就不会打西,你让他抓狗,他就不会撵鸡。
这样的人,最适合当盟友和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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