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听我说完。”秋姨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秦川坐了下来。
“秋姨也想这样过一辈子，看着你和雨桐成家，给你们照顾孩子。让你和雨桐给我养老。”秋姨眼里有复杂的情绪，眼里又亮起了一下光，“但我又遇到了他。”
“他是公司的人？”有资格进别院的人不多。
“是。他让我杀你。”
“你有很多机会。”秦川说。
“妈妈怎么能杀自己的孩子？！”秋姨哭了，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秦川的眼睛也湿润了，但咬牙忍住，“他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秋姨说，“他死了。”
“老王么？”秦川说。
秋姨没回答秦川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雨桐是个女孩子。你是哥哥，要多关心她，不要让她受委屈。”
“我知道。”
“雨桐离开别院五年了，我想再见见她。”秋姨脸上开始涨红，“她一定长成大姑娘了。”
秦川的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但没有落下来。“她现在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很多人都喜欢她。有一个叫王浩的家伙，天天粘着她。”
“给她找个好男人，不要像秋姨。”
“我会的。”
“月奴也是好孩子。”秋姨说，“你好好对她。不要欺负她。”
“我不欺负她。”
“秋姨不担心你。你能照顾自己。”秋姨说，“我就想见见你的媳妇。”
“她会来的。”秦川说，“很快就会来的。”
“我见不到了。”秋姨从怀里拿出一副银镯子，递给秦川，“这是秋姨小的时候，我娘给我的，一些不值钱的物件。你送给她吧。”
“好。”秦川伸手去接。
秋姨一把抓住秦川的手，“小川，好好的。”
秋姨嘴角流出一股黑血，涨红的脸变得苍白。她用力抓住秦川的手，眼里都是不舍。
“秋姨！”秦川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别哭。”
秋姨挣扎着，要给秦川擦眼泪。努力了几次，没有站起来。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片灰白。她从脖子上拿下一根项链，项链的前端挂着一枚戒指。
秋姨把项链丢在了地上。
“小川，我不欠他的了。”
“是。”
“我......”秋姨艰难地移动下头，看着地上的戒指，想伸手又没伸手，就这样僵住了。
“秋姨！”
秋姨走了。
骊山别院再也不是秦川的家了！
秦川，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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