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画眉刘三儿。”刘三儿笑呵呵地介绍:“他们都说我跟画眉鸟一样,能说会道,这嘴上停不住。”
“停不住可是件危险的事,不过以我们短暂的接触来看,至少你知道什么时候不该说,这很难。”
“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做到,您瞧,这我不就多嘴了吗?”
“对谁?”
“您记得那晚的贼人吗?不是杀人的,是夺宝的。”
“记得,都被南风起杀了。”
“是了,但那不是全部的人。”
张三停下,摸着眉毛回想细节,平缓发问:“你把我们的行踪告诉了他们的同党?”
“确实不该,所以我来了,来赔个不是,来给您提个醒。”
“怕了?”
“为结个善缘。”
“看来是怕了。”
“着实该打,还请您宽恕则个。”刘三儿颇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只得苦笑着走在张三身后。
“不该去找刘知常吗,找我们做甚?”
“刘知常去了崂山,虽说崂山是名门洞天,但也是个苦去处。”
“原来我成软柿子了。”
“也不好这么说。”
“很快吗?”
“应该还有几日。”
“行吧。”
“不问问什么人吗?”
“道门的都被拦下了,至于江湖人,应该也打不过这仨。”
“其实也不好说。”
“嗯?”
“听说过修元道长吗?”
“没有,你给讲讲。”张三在茶馆要了杯茶,慢慢吃着,显然想要多听些。
“修元道长乃茅山派真人,在世之时,茅山符箓的威名甚至盖过正一道统龙虎山。”
“他死了。”
“没错,死在一个青皮手里。”
“这倒有趣。”
“仙去那年,修元道长不过知天命。”刘三儿一脸惋惜,“那个时候,修行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家都在翻典籍摸索,手段都糙得很,也少得很,修元道长只擅长符箓,很轻易就被一品红毒死了。”
“那是多久之前?”
“约莫三百年。”
“我看玄机之能与仙人无异,想必现在已大有不同了。”
“确实不同了,但……不是只有玄门在进步,名山虽高远,江湖亦幽深。”
“怎么说?”
“嗨,这咋说的,你有炼气术,我也有通天路。这年头,谁还没有点祖传的老手艺,刚悟的新能耐。哪个还不是练家子,对吧?”
“来的也有这种神通?”
“也许,也许。”
“可你还是选择来告诉我们,这不是说你更相信我们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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