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是,他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坚守多久,和其它的同事相比较,谁不愿意生活在工作、交通、饮食、社会治安、家庭生活、子女教育、各种条件都更便利、更丰富的城市里面呢?

大巫师半通不通地说着普通话,带领着几个巫师,在王书记的翻译下也和我们举杯痛饮。

数十张桌子,几乎每张桌子带头的人员,都会带领桌子的所有成员过来碰杯。

有吃饱喝足的部落成员走进空地上篝火周围,开始载歌载舞、眉目传情、彻夜狂欢。

几个年轻的姑娘拿着民族盛装,过来给阿慧、刘洁和三个孩子换上,拉着她们走进篝火旁边的人群,跟着一圈圈跳着,唱着……

有人过来邀请我,我已经喝得太多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马奶子酒度数不高,喝着也爽口,可是止不住心情舒畅、劝酒的人多啊,不知道篝火晚会什么时候结束的,喝断片了。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个孩子胡乱地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和我一样一直睡到现在。

没有看到阿慧和刘洁俩人,应该在另外一间客房。

回想起昨晚的盛会,不由得惊叹大巫师在部落非凡的影响力、卓越的组织领导力,得知我们打算把带有神鼠印记的金块捐赠给部落,只用了不足半小时的时间,就迅速组织起一场全员参与、声势浩大的部落盛会。

昨天下午在进入县城的路上,小杨说会车的瞬间就认出了是我,除了她职业的敏感性,还有时隔八年,却依然挥之不去、无法割舍的深情。我却因为驾驶汽车精神紧张,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她说去乌市开会,现在还在忙吗?昨天在电话里,我因为思想激动,只顾得上流泪了,没有来得及给她说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我想跟她说一下我们来部落的目的。虽然那块金块市场价值极高、虽然那块金块里含有无法言说、无可比拟的玄幻的能量,人不能不懂得感恩、要有知恩图报的意识。

已经在身边陪伴了几年,虽然觉得有点依依不舍,如果时间回到那个被救出来的村子、或者没有出发前的北海,我相信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捐赠。

我想告诉她,是不是总部位于广东那个村子的那伙罪大恶极的犯罪团伙没有被全部归案,我们这次从北海出发的时候就被人跟踪了,一直到西安,对方还试图引诱我们进入他们布置的陷阱。刘洁的爸爸帮我们换了辆猛士汽车,才得以摆脱对方的严密跟踪、顺利到达阿拉奇。

我想给她说,李佳从我们通电话的声音、我的抑制不住的形态,就感受到是那位小时候给他送礼物、前段时间给他带去生日纪念币的“妈妈”。

是的,李佳称呼她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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