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济世心有顾虑,眼神闪烁不定,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眉头轻皱,李建成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毫不犹豫地抬手,向书房内伺候的侍从们挥了挥,声音低沉:“都退下!没有孤的传唤,不许靠近。”

侍从们立刻会意,动作迅速且安静地退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了门。随着门扉缓缓合上,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李建成的目光紧紧锁住胡济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微微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胡太医,究竟出了何事?”

胡济世神色凝重,眉头紧蹙,他缓缓双膝跪地,膝盖砸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带着几分决绝,开口说道:“殿下恕罪!臣失职!皇孙病症看似痊愈,实则凶险万分。他体内潜藏的病邪仍在,稍有不慎便会卷土重来,甚至危及性命!”

李建成听闻此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个人晃了一下,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厉声喝道:“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承宗的状况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郑观音听闻胡济世的话,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险些栽倒,慌乱间,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身旁的桌案,指尖用力抠着桌面,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刹那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簌簌滚落。她的嘴唇颤抖着,连声音都带着浓重的哭腔,带着无尽的悲戚:“胡太医,这到底是何故?到底如何才能治愈宗儿?你若有办法,一定要救救他啊!”

“皇孙病症只是稍微缓解,治标而非治本,此番他看似精神不错,实则.....”胡济世跪在地上,头垂得更低,“这病源棘手,普通的药方和疗法难以彻底根除,用药只压住了表面症状,况且皇孙并非染病,乃是中毒!”

“你说什么?”李建成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眼中满是惊怒与难以置信,“中毒?怎会如此!到底是谁,竟敢对皇孙下手?”

郑观音身形晃了晃,眼中的悲戚瞬间被惊惶与愤怒填满。她踉跄着冲到胡济世面前,双手死死揪住他的衣领,力气大得指尖都泛白了,整个人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不已,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说宗儿是中毒?你可别诓我!到底是什么毒?你既是太医,一定有法子解毒对不对?你快说,快说啊!”

胡济世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和暴怒吓得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出。他脑袋低垂,脖子拼命往下缩,根本不敢抬头直视郑观音那充满怒火的双眼,亦不敢挣脱分毫,只能哆哆嗦嗦地开口:“太子妃息怒…… 息怒啊,臣岂敢诓骗您,这毒……”

李建成见状,神色焦急万分,大步上前,稳稳地搀扶起郑观音,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他微微低下头,在郑观音耳畔轻声说道:“观音,还记得咱们初见时,你说最看重的便是坦诚与担当,如今孤在这,定会担起护好宗儿的责任 。”

说罢,他转头看向胡济世,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厉声喝道:“胡太医,你且冷静下来,把这毒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若是有半分隐瞒,休怪本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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