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让的身体中过很多毒,阴虚衰绝。

要不是有汤药撑着,她应该早就死在路上了。

当然,她本人的身体也很强悍。

瞿麦为宋让的身体素质暗暗称奇,“你之前应该遇到过医术很好的大夫。”

宋让爽朗地笑起来,目光转向项容:“就是这位啊。”

瞿麦更惊讶了。

李岩也不敢置信——陆姑娘看着一点不像会治病救人的。

被众人目光聚焦的项容避重就轻道:“我只是学过一点皮毛,并不能完全拔出她体内的余毒。”

瞿麦认真搭着脉,又问:“姑娘先前开好的药方能否让我瞧瞧?”

项容写下的药方由惊鸿保管,惊鸿闻言,连忙拿出来。

瞿麦细细查看药方之后,不由得有些愣神。

陆姑娘用药的思路和他如出一辙,就好像一个师父教的。

可除了师弟张鲤之外,师父并没有别的徒弟了。

难道是和师父有关的人?

瞿麦反复看了两遍药方,犹疑片刻,慎重地问道:“陆姑娘,我能否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

项容大概猜测到瞿麦要问什么。

他看着憨憨的,其实心思很敏锐很细腻。

项容准备好了答案,于是平静点头:“你问。”

“陆姑娘师从何人?”

“我在淮州一个小城的药堂里,有幸学习过一段时间,师父是药堂里的一个医者。”

瞿麦没能从项容嘴里听到一个明确的名字,心里还是有些狐疑的。

但项容没有直言,他便贴心地不再追问。

继续查看宋让的身体。

宋让同样也很敏锐,目光在瞿麦和项容之间转了转,很直接地问:“怎么?瞿大夫发现陆姑娘的用药手法和你的很相像?”

瞿麦抿抿唇,嗯了一声:“可能是因为针对同一个病人,大夫用药的想法不会差别太大。”

宋让眸光一动,脸上露出点调侃的神情来。

“陆姑娘说你是神医,你又发现你们二人的用药想法相似,那是不是说明你俩都是神医?”

瞿麦手一顿,脸红了。

不知道是因为发现项容在她朋友面前夸他是神医,还是因为宋让的当面夸赞。

他不好意思道:“宋姑娘过奖了。”

宋让话多,性子又爽朗,她看出来瞿麦面皮薄,有意逗他玩。

逗得瞿麦着急忙慌地调整项容先前写下的药方,又添加了几味新的药材进去。

他将新药方交给惊鸿,又叮嘱宋让:“宋姑娘以后不要轻易与人动手了,免得再伤了元气。”

“是,听见了,谨遵医嘱!”

宋让是个不太正经的人,笑盈盈地说句话,就天克乖巧老实的瞿麦。

见瞿麦有些招架不住,看够戏的李岩出来解围道:“瞿大夫过几日还要来为宋姑娘复诊,请两位姑娘暂且在府中再住上些时日。”

项容不好白吃白住,于是拿了银钱出来。

宋让也收了嬉笑的神色,让惊鸿取了钱,交给瞿麦和李岩。

“多谢瞿大夫,这是诊金;也多谢李将军,我们多有打扰,还望将军收下这点银子。”

瞿麦和李岩自然是连连推拒。

项容主动开口道:“治病救人收诊金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收她难免不好意思。”

瞿麦不想收,但换个立场想想,他不收,觉得为难的便是两个姑娘。

他收下了,她们反而安心。

瞿麦便不再推拒,还顺带站在项容那头,劝说李岩:“李大哥,你就收下两位姑娘给的银子吧,这样她们住在府上就像住客栈似的,也能住得更坦然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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