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恩的一众手下,步伐匆匆却又整齐划一,鱼贯进入丞相府的大厅。夜幕早已沉沉落下,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京城之上,仿佛要将这座繁华的都城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厅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影在他们脸上跳动,映出一脸的肃杀,仿佛这些人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专为传递死亡与毁灭的消息。厅外,寒风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呼啸着刮过,用力拍打着紧闭的门窗,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被囚禁的恶鬼在绝望地咆哮,为这阴森的氛围更添几分惊悚。众人齐刷刷地跪在厅中,扬起的尘埃在黯淡的光线中肆意飞舞,又缓缓落下,好似为这场阴谋悄然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压抑的色彩,预示着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领头的人,身形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浑身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凛冽气息。他抱拳低头,声音洪亮且带着恭敬,声浪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丞相大人,陈靖宇的手下已被我们尽数解决。那妄图逃跑的小子,也被逼得走投无路,跳下悬崖,想来已粉身碎骨,绝无生机了。”

王永恩站在厅中,背对着众人,脸上悄然浮现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恰似冬日里的薄冰,表面看似温和,实则透着彻骨的寒意。他微微点头,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如同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稍纵即逝却又无比耀眼。随后,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冷冷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仿佛在审视着自己一件件得意的作品,慢声道:“很好,你们做得不错。”说罢,他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地踱步至书桌前。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在丈量着太原城的命运,也在勾勒着自己那充满野心的未来蓝图。

书桌上,宣纸早已平整铺开,墨香在空气中悠悠弥漫,与这阴森的氛围巧妙交织在一起,仿佛是阴谋与算计的混合香气。王永恩伸出手,缓缓提起毛笔,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在开启一场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棋局。他将毛笔蘸饱了墨汁,那墨汁宛如他心中深沉而险恶的算计,黑得浓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阴谋与野心。紧接着,他下笔如飞,笔尖在宣纸上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死神在书写着死亡的名单。他将太原城派人向朝中求援以及自己如何精心设计解决陈靖宇等人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写成了一封密信。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他手中的棋子,在布局着一场关乎太原城存亡的惊天阴谋。他一边写,一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自思忖:“太原城啊太原城,你今日的命运,便牢牢掌握在我手中。只要这封信送到完颜洪律手上,你们便再无生机。我王永恩,也将凭借此功,在金国获得无上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待大宋城破,我便是中原的王,这天下都将在我脚下!”

写完后,他轻轻吹干墨迹,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又似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那即将实现的野心。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信装入信封,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一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仪式。他拿起通红的火漆,慢慢倾倒,火漆如同凝固的鲜血,缓缓落下,仿佛在封印着太原城的生机与希望。随后,他郑重地盖上自己的印章,那印章落下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给太原城盖上了死亡的封印,也仿佛是他迈向权力巅峰的一个重要印记。他盯着那枚印章,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忍不住低声喃喃:“这就是我的通行证,通往权力与财富的通行证,通往中原之王宝座的通行证!”

“来人。”王永恩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寂静的大厅中清晰地回荡,如同洪钟般震得人耳膜生疼。

一名心腹如鬼魅般从暗处无声无息地走出,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宛如训练有素的影子。他眼神中满是忠诚与敬畏,头微微低垂,等候吩咐,宛如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忠诚猎犬。

王永恩将密信递过去,眼神犀利得如同鹰隼,紧紧盯着心腹,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强行注入对方体内,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立刻动身,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小王爷完颜洪律手中。这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闪失。此事关乎重大,若办不好,你知道后果。”

心腹双手如捧圣物般接过密信,如同接过千斤重担,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而后,他坚定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宛如燃烧的火炬:“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言罢,转身如疾风般迅速离去,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仿佛他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王永恩望着心腹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鸷。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寒风扑面而来,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颊,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但他仿佛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那充满野心的幻想之中。他心中暗自盘算,太原城如今已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要完颜洪律收到这密信,知晓朝中的情况,金兵必定会像闻到血腥味的恶狼,迫不及待地加紧攻城。而自己只需在朝中再略施手段,阻拦其他可能的援军,太原城的沦陷便指日可待。待太原城一破,金国的铁骑必将如潮水般席卷大宋的其他城池,而自己,作为大金的功臣,必将在金国的支持下,成为中原的王,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想到这里,他不禁仰天大笑,笑声尖锐而狰狞,在夜空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夜空撕裂。

数日后,密信顺利送到了小王爷完颜洪律的手中。这日,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稀稀落落地洒在完颜洪律的脸上。营帐外,战马嘶鸣,声音悠长而激昂,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呐喊助威。士兵们的操练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仿佛是战争的前奏。完颜洪律正坐在虎皮椅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眼神慵懒,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满不在乎。一名亲兵匆匆进入营帐,单膝跪地,动作迅速而标准,呈上密信:“王爷,京城送来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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