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又道:“你嘴上说不是,你脸怎么白了?”

那贼首赶紧拿手去额角擦汗,嘴里还狡辩道:“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祝文文故意诈他道:“是不是送进了羽家庄?”

那贼首大叫道:“什么雨家庄,雪家庄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祝文文问他不过是验证秦老翁说得是否属实。

现在看来,那秦老头的情报完全靠得住。

祝文文连脸色邪魅一笑道:“你以为没有你,我就找不到那些货物了么?我最后只问你一件事,你为何今日来进攻黄猴山。“

这种相互掏老巢的事,时间算得如此精确。

不可能自己一领着人出去,那边就有人打过来。

要说偶然,祝文文坚决不想相信。她一个现代人可不相信什么天意。

这种比中彩票还小几率发生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就被撞上 。

贼首见他问了自己,哈哈一笑道:“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看来你也有不知道的啊。

你娘的,害地老子这么惨,还想要我说,我呸。”

说完又开始骂了起来。

祝文文眼睛一瞥,真的对这种嘴巴爱骂又没有什么骨气的人十分嫌弃。

她不耐烦道:“来人,将这人绑好了,放在刚才热油地方躺好,吩咐寺庙人再准备一锅热油,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他的命硬。”

谷大仓领了命令,去寺庙发命令去了。

赵夫人这半晌已经知道祝文文回来,又开心,又欣慰。

她也觉得蹊跷,怎么会这么巧,这边祝文文领命走不到半个时辰。那边就有贼人打上山。

那贼人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赵夫人这个老将在山上。

他们本来夸口半个时辰攻下两教寺,结果由赵夫人把守只指挥,竟耗费了一上午都没有攻下来。

祝文文她们赶来时,正巧是剑峰岗的贼人第七次进攻了。

山上人赵夫人听见英台要逼供,直接把冒着热烟的油锅摆在那贼首的正上方。

那贼首已经吓得眼睛都红了。

撕心裂肺的在那里骂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地上所有的贼人看着都不住的害怕,今日攻这山已经攻了七次。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一早晨七次,实在已经将这三百人的锐气磨得所剩无几。

而且他们无论怎么进攻,这山守得跟铁通一般,根本攻不上去。

此时看着丁老大头顶倾斜得油锅,吓得各个瑟瑟发抖。

祝文文知道恐怖的尽头就是愤怒。只看着瘫软在地上丁老大骂得嗓出血。

赵夫人见色厉内荏的草包见到多了,故意将树叶放进油锅里发出‘兹拉拉’油烹的声音。

又滴几滴,倒在那贼首身上。

吓得那贼首瞬间尿了裤子,哇哇哇竟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祝文文让众人看着。

对那贼首道:“我数到三,你要再不回心转意我可要看真人下油锅了。”

哪知她刚数完一,那贼首哭着嚷着道:“我说,我全都说。”

祝文文心中暗叹道:“世间人都想当英雄,可英雄哪那么好做,人是肉做的。哪受的了那流水的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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