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惊艳的是她举手投足间柔柔弱弱的气质,如水般朦胧剔透,令人惊艳不已。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几天不见,慕鸢的脸颊比之前还水灵,足以可见日后会是怎样的颠倒众生的模样。
此刻的慕鸢,仿若精心呵护的鸢尾花,在最灿烂的时节拼命地绽放。
而慕瑾宁则慵懒地把玩着茶盏,那位穿着火红色襦衫裙的少女,长发及腰披散,肤色冷白如瓷。
她侧身坐在木椅上,只露出一个漂亮精致的侧颜,眸光慵懒淡漠,周身都透着股又冷又邪的味道。
她像是坠入人间的仙女,又似一枚在雪地中盛开的红山茶,亦正亦邪。
君淮翎则身披一件华丽而厚实的雪白色貂皮大氅,那柔软的皮毛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一层银霜覆盖在他身上。
这件大氅不仅为他增添了一份高贵和威严,更让他在寒冷的冬日里保持温暖舒适。
每一根毛发都细腻如丝,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图案,展现出精湛的工艺和品质。
当他走动时,大氅随风飘动,如同一片轻盈的雪花在空中舞动。
它的长度刚好到他的膝盖以下,既不影响行动,又能完美地展现出他的身材比例。
君淮翎漫不经心地听着两人的寒暄,他轻轻闭着眼,手中的茶盏中荡漾着琥珀色的茶水。
慕鸢嘴角带笑,将茶水一饮而尽,没有人发现慕鸢眸内微不可察地算计。
“瑾宁皇姐,鸢儿也想学武。”
提及学武,君淮翎这才轻轻抬起眼眸,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慕鸢,这个小丫头又想干什么?!
慕瑾宁则是慵懒地勾唇:
“鸢儿,学武不可半途而废。”
慕鸢认真地看看慕瑾宁:“我就是想学。”
慕瑾宁点了点头:“可以,正午后,就去找师父,师父已经不收弟子了,但是是还收学生啊!”
学生和弟子的差距很大,弟子就等同于师父的亲儿子亲女儿一般的地位,可是学生就只是学生。
虽然不会事事都顾及,可是,也会传道授业解惑。
恩师是恩师,师父是师父。
“为何不现在就去找呢?”
慕鸢纳闷地问道,慕瑾宁懒洋洋地回:“因为你得给我弹琴呐。”
说着,葱白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古琴。
慕鸢:……
慕鸢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听从他的话。
她慢慢站起身来,优雅地走向那架古琴。
她的脚步轻盈而稳健,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
当她来到古琴前,她轻轻坐下,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将双手放在琴面上。
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如同白玉般洁白无瑕。
她轻轻地抚摸着琴弦,感受着它们的弹性和张力。
然后,她开始弹奏起来。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的演奏技巧娴熟,音符流畅自然,仿佛她已经练习了很久。
随着她的演奏,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
君淮翎和慕瑾宁纷纷沉浸于琴声中,仿佛星辰的闪耀。
慕鸢弹的是牵丝戏,属于催眠曲。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她才确定慕瑾宁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睡眠时常严重不足。
常常由于长期的思想矛盾或精神负担过重、脑力劳动、劳逸结合长期处理不当、病后体弱等原因引起。
慕鸢不禁有些心疼慕瑾宁。
她也只是个孩子,才比她大两岁,要一个孩子去拯救这个世界未免太过于残忍。
雪花又纷纷落下。
慕鸢骤然想起,那个夜晚。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
月色与雪色之间,他是第三抹绝色。
曲毕。
慕鸢站起身,这才发现君淮翎和慕瑾宁纷纷闭上了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
他们竟然睡着了?!
这若是让景蘅知道了,景蘅一定会纳闷,两人都有着严重的睡眠障碍,极度不信任人。
为何在慕鸢面前会放下戒备,当一个正常的小孩子呢?
脱下华丽的外衣,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罢了,慕瑾宁还未过十五岁的生辰,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罢了。
慕鸢不禁有些恍惚,在外人面前杀人不眨眼的修罗罗刹,在她的面前,却是格外温和。
这让慕鸢陡然想起,大战后也就是她的十二岁生辰的那个夜晚。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君淮翎送给她的生辰礼物竟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这让她感到十分惊讶和好奇。
匕首的刀刃闪烁着寒光,刀柄镶嵌着珍贵的宝石,整体造型精致而优雅。
她轻轻拿起匕首,感受到了它的重量和质感,仿佛能听到它在诉说着什么故事。
这个特别的礼物让她对君淮翎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期待,也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想象和可能性。
世人皆说月亮的柔情可以包络世间愁丝,可为何这柔情不能分给他们一点呢?
月光包容万物,若包容不了他们。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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