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媛媛手速贼快，率先抢到统计表，提笔就写。
卫高轩手伸过去就只碰到一片空空桌面。
“……好一招佛山无影手，杜媛媛算你6。”
前排的学霸都懒得看了。
冯郎星靠在椅子上，手拿着本子扇风，神色玩味，嘲弄道：“哟，这两个傻子还抢上了。”
他跟陆仪苏雨晴一组，获胜和马院士一起去科学院数学研究所参加FIDE-02课题是板上钉钉的事。
好几个学霸围在他身边，求他帮忙要几个数学泰斗的签名。
冯郎星开出一个签名三千的价格，大家都一万二一万五地转，片刻便将他三位数的微信余额堆到十几万。
张青阳手里没那么多钱，他家境不好，身边只剩二千八，还不排除他这个月的伙食费、学杂费。
不过饿肚子跟学术泰斗的签名比起来不算什么，有签名就好，活着他另想办法。
踌躇着开口：“冯哥，我卡里就剩两千八了，能不能便宜点，或者我下个月补上。”
冯郎星都懒得理他，目光鄙夷，“去去去，没钱要什么签名。”
张青阳表情一僵，周围其他同学看过来，他瞬间无地自容，低下头走开。
陆仪实在看不下去，清冷的眸底划过嫌恶，皱眉，“冯郎星，你不要跟我们一组了。”
冯郎星一愣，连忙坐直身子，推开下一个准备给他转钱的人，“陆会长，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动怒——”求助的目光瞥向苏雨晴。
苏雨晴此时面色也不好，“你太得意忘形了，把钱退回去。”
冯郎星眼珠子转动，垂头丧气地答应，“我待会儿就退，你帮我跟会长求求情。”
苏雨晴瞪了他一眼，转向陆仪，嘴里说着让他消气的话，“他也不是故意的，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陆仪眉宇凝着股郁气，没说话，眸光沉沉地望了眼后排，转过了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
姜璇不肯跟他们一组，看样子，执意要和姜挽一起。
现在关于“红糖姜茶”的骂名满天飞，风波闹得太大，李教授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姜挽的名字报上去，大概率也会被马院士直接划掉。
她那组连六个人都凑不齐，去掉姜挽，就只剩三个人了。
不用想也是倒数第一。
姜璇本来可以跟他们一起去科学院的，他给过她很多次机会。
可惜她太固执太自负。
到这一步，还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着实悲哀。
见陆仪不作声，苏雨晴跟冯郎星说：“下不为例。”
冯郎星感恩戴德，“谢谢雨晴姐！”
苏雨晴余光瞥一眼后排，扭头，望着左前方陆仪的背影。
他还是想拉姜璇入组。
虽气愤，但想起之前姜璇看她的眼神，苏雨晴浑身发冷，心有余悸。
她脑中闪过一个怀疑——
姜璇已经知道微博上指认姜挽剽窃的匿名贴是她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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