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苏格兰场的警司话刚说完,外头变的更加嘈杂起来,一位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少女从房门冲到床前,手上抓着一把粘满黑红印记的匕首,盈着泪水,作势就要扎下。

她的手刚抬起来,陈霖逸开始反射性的闪避时,身前的警司稳稳抓住了她的手,用左手缓缓的把刀从少女手中抽了出来。

“冷静一点,梅特兰德小姐,如果你杀了他,我就不得不逮捕你了,拜托别让我难办了。”

(梅特兰德小姐?梅特兰德?是被害人的遗孀吗?)

经历了惊魂一刻的陈霖逸见少女被制住,注意力也集中到了她身上,这位被害人的遗孀身着浅粉色病号服,围了一条深蓝色,有如同云朵般图案的宽大围巾,黑发高扎起挽了个马尾,绿眼,脸型柔和,个子娇小玲珑,约莫十六七岁左右。

陈霖逸思索了一下现在该说的话,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梅特兰德小姐,对阁下的离去,我也感到非常抱歉。尽管您肯定不信,我并不是杀害您父亲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我和你一样想找到他……”

“我信。”清脆的声音带来的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语。

“啊?”陈霖逸和警司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刚刚这一幕明显是想要亲手复仇杀父凶手的人在这说什么呢?

“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梅特兰德小姐,根据目前的调查报告,只有这个人有可能是凶手。”又一句话从门外传来。

一位眼神阴翳冷酷,面容威严,发色和脸色苍白的绅士大踏步走了进来,他身着一件军装般的华丽黑色外套和洁白长裤,内衬白色衬衣,系一条层叠的领巾,戴着白色手套,脚踏黑色长皮靴,披着的黑色斗篷随着脚步随之飘扬起来。

警司见来人近前,挺起身板,举起手敬礼道:“卡文迪什检察官,在下随时为您服务。”

(检察官?检察官怎么会在这里?)

被称为卡文迪什的检察官没理会警司的敬礼,面对少女单刀直入的问道:“为何你会相信他不是凶手?他是现场被发现杀害你父亲的唯一嫌疑犯,据埃尔德先生证言,你当时也不在案发现场。”

“唔….这个我不能说,非常抱歉。”面对检察官的威压,梅特兰德微微颤抖了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可仍是拒绝回答检察官的疑问。

“唉,看来是家人死亡给你的打击太大了。”卡文迪什单手扶额,遗憾而怜悯的叹了口气,视线转向陈霖逸,从身后拿出了厚厚的一沓调查报告,“就让我告诉你,这个罪犯是怎么杀害你父亲的。”

“案发现场位于一栋三层独立住宅,昨天晚上11时整,参加对面埃尔德晚宴的梅特兰德先生因身体略感不适,被埃尔德和女佣共同送其回家中二楼主卧休息。

11时10分,埃尔德先生和女佣从梅特兰德宅邸大门中走出,并关上了瓦斯灯,并留女佣在大门门口为其他参与晚宴的宾客送行。

11时15分,正结束晚宴的埃尔德先生和他的管家发现完全漆黑的梅特兰德住宅三楼中部起火,并紧急通过电话联系伦敦消防局。

11时27分,消防局到达梅特兰德宅邸,11时30分,英勇的消防员于三层走廊尽头的房间抢出了梅特兰德先生的遗体,还救出了这个…杀人犯。”

说到此处,卡文迪什毫不掩饰的朝陈霖逸冷冷的瞥了一眼。

“据消防员证言,他们听到了求救的声音,循声到达门前,那时木门还未燃烧。尝试推门,却发现门为反锁状态。撞开门后,门内只有被害人梅特兰德先生和嫌疑犯两人,嫌疑犯的身份目前还未查清,疑似来自斯皮塔福利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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