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讲价不？”
“嗯，有戏？”
摊主把帽子摘下来，露出来一口澄亮的打板牙。
“买卖嘛，兴你买，兴我卖，讨价还价，天经地义。”
“你看这个数怎么样？”
说完，老板朝顾川比了个数。
“六十？”
“忒，说什么，是六百。”
顾川咂了咂嘴巴。
“一百，一百我就要了。”
”得嘞，这就给你包起来，您看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老板喜出望外，像是怕顾川反悔似的，赶紧从身边拿起一个画轴。
顾川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看来这回还是开高了，估计刚才的六十，这老板咬咬牙都能卖，甚至还要不了六十。
不过话都放出去了，顾川只好扫码付了款。
就当是图一乐。
毕竟这画还挺符合他胃口的。
“老板，你们这还有其他卖画的吗？”
趁着他打包的空隙，顾川开口提问。
徐渭的画，能卖到一千八百多万一尺，哪怕其中有不少水分，怎么也不可能只有声音所提示的两百多万，这说明画的尺寸应该不大，一路走来都没看到符合要求的作品。
“你说这个啊，除了我们这，还有前面一堆美院的学生在那卖画，不过都是些个人画作，不值什么钱，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过去看看。”
做成了买卖，老板也不介意和顾川多说几句。
给画装上轴承，递给顾川。
顾川接过画，想到刚才在电梯口看到的那块地方，好像是有一群年轻人在卖肖像画。
不过他没有注意，任谁也不会觉得他们那里会有明代画家的真品。
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顾川心里面暗骂一句。
和老板道了声谢后，拿着画就往那边赶。
到了最开始那个位置。
顾川仔细看。
除了现场画成的肖像画外，那里还摆着一堆贴好标签的画作，从油彩到水墨都有。
只不过顾川之前没注意看。
快步走过去。
顾川在一堆摆好的画中看到一幅和目标相符合的画作，只不过它正被一个青年拿着。
眼神落在上面仔细端详，眉目之间还有些犹豫。
顾川注意到周围其他画贴好的标签，基本上都是几十、上百，唯有这一幅上面贴了三百六十的标签。
整整比其他的画贵出两百多块钱。
想来他应该是在为这个价格犹豫。
看到这里，顾川心中一定。
应该就是这幅画。
美术生的审美自然不必多言，他们应该是没认出这是一幅古画，但凭借画作所表现出来高超技法，还是区别于其他画作给它标了个高价。
顾川佯装成普通游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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