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网吧出来，顾川来到339购物中心。
只能说不愧是大城市，哪怕凌晨依旧灯火通明、金璧辉煌。
一些24小时营业的店都还开着，麦当劳和肯德基，感觉肚子还没填饱，顾川又进去麦记买了俩牛肉汉堡。
以前没钱的时候，顾川只配点它的1+1随心配穷鬼套餐，现在有钱了，顾川想尝尝其他味道。
一口咬下去，牛肉饼的汁水四溢，口腔里面满是黑胡椒的味道，一边嚼着汉堡，一边乘电梯下到商场负一层。
刚从电梯里面出来，就好像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各种商品玲琅满目，耳边尽是一些小贩的叫卖声。
顾川在这里看到很多年轻人的身影，其中不少人应该是玩了一整夜赶场过来，脸上的困意浓重得手里的冰美式都压不掉。
顾川三两口嚼完手里的汉堡，又把一整杯冰可乐喝掉，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走进这个巧妙的地方。
鬼市分成几个区域，有专门卖衣服的地方，各种古着、外贸尾货、清仓潮牌，也有卖各种小摆件、收藏品的地方。
顾川甚至还看到几个打着耳钉、唇钉，穿着很时尚的人在那里摆摊卖肖像画和素描，并且生意还不错，摊前围满了人。
顾川绕场走了一整圈，大致了解到哪些地方在卖什么东西。
既然捡漏的是一幅明代的画，顾川就可着在卖古董商品的区域找。
各种陶瓷器皿，青花、斗彩、珐琅，矾红、墨彩、浅绛，还有古画，花鸟、山水、人物，水墨、油彩、版画、漫画，应有尽有。
偶尔顾川路过驻足，地摊老板顿时就来了精神，不时伸出来招呼，大着嗓门热情叫卖。
“小帅哥，来，随便看，随便买”
“我这里都是好东西，什么明代的、宋代的古画，唐伯虎、祝枝山应有尽有。”
见他们如此热情，顾川一时兴起，指着一幅水墨画，画上面一只乌鸦栖在枝上，鸟喙朝左翻着白眼。
“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
戴着一顶棕黄色的渔夫帽。
看起来有些清瘦。
像是个艺术工作者。
“小帅哥，有眼光”
“知道八大山人吗？这可是他老人家的巅峰之作，名画寒鸦图。”
“是真画吗？我怎么记得他那副明明在故宫博物馆里。”
闻言，老板神色一凛，一本正经的说：
“看来是遇到行家了，但是小帅哥你有所不知，这幅画，另一幅真迹是存在故宫不假，但实不相瞒当初他还画了另外一幅，几经辗转才落到我手里，唉，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说到这里，老板一番摇头晃脑，好像真的是在为哪个大冤种可惜。
“哦？多少钱？”
“一口价，两千块钱，看您有缘，给你打个八折，就要个一千六百六十六好了。”
顾川听到价格，嘴角抽了抽。
这老板也真是的，嘴里面吹那么凶，看架势不得要个千八百万的，结果才这么点儿。
明摆着告诉是假画是吧。
目光从这幅移到旁边一张花鸟图上，手上一指。
“那这幅呢？”
老板也不恼，扶了扶头上的帽子。
“这个可是康熙爷御藏的珍品，大文豪苏东坡难得的画作，看见上面的这些印没，都是历代收藏家的印章，这叫什么？这叫传承有序，放我们古董圈可是正开门的好货。”
“多少钱？”
“一千八，给你打个折，一千。”
顾川无奈的看着他。
这些摆摊的老板都把人当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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